-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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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我假装和那若兰闲聊,慢慢的跟着他走出了十几米远。 那若兰回头看了看唐果儿,把嘴附在了我耳边。 “小多余,一会儿你再放几个纸扎小人出去,咱得再搬点儿食物和衣服进来,不然不等咱走出溶洞,你们几个就要给冻成僵尸了。” 我也正有此意,溶洞里的温度让我身体的能量急剧流失,要是不补充大量的食物,我真的会被冻成一具人干。 “好,你给德叔写个信,我一块儿帮你带出去。” “嗯。” 过了好一会儿,郭永喆才端着锅回来,摇着头苦笑了一声。 “这温度太低了,鱼都不怎么吃食儿,半天才鼓捣了这点儿来。大伙儿都多喝点儿汤吧,暖和过来了咱赶紧赶路,实在是太特么冷了。” 我凑到锅面前一看,大半锅水里只游着十几条半死不活的盲鱼,还不够一个人填牙缝儿的呢。 好在我们每个人的背包里还存放着足够一个星期食用的口粮,只是老吃压缩饼干吧,确实是有点儿反胃。 但等到我们真的找不到其他吃食儿的时候,就像是在玄武冢里一样…… 别说是压缩饼干了,就算是再难吃的东西,我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填进肚子里去。 就着鱼汤吃了几口压缩饼干,我们身上的寒气才算是逐渐退掉。 等大家都钻进帐篷里取暖的时候,我给那若兰使了个眼色,他迅速的写了张纸条递给了我。 我赶紧钻进了自己的帐篷,打开纸条看了一眼,心里暗骂那若兰这个家伙真是老奸巨猾。 纸条上只有寥寥十几个字,每个字我都认识,但这些字连在一起…… 我却和看天书似的,想破了脑袋也没明白上面说的到底是什么。 看来那若兰和德福之间也有秘密暗语,只不过人家的这套暗语比我和郭永喆那套是高级多了。 我从兜里掏出小竹哨轻轻吹响,三十六个纸扎小人悄无声息的钻进了帐篷。 我得意的看着齐刷刷站在我面前的纸扎小人,回想起和巨蟒打架的时候,真是恍如隔世。 那时候我还没想到把两套纸扎小人融合在一个阵法之中,一场激战,被巨蟒给毁掉了一套珍贵的一百零八纸人大阵。 这才过了几个星期,我不仅用纸扎阵法打败了阴阳傀儡,而且三十六个纸扎小人都全须全尾的,竟然毫发未损。 回头仔细想一下,我们五个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 在九凶之地里征服了五道关卡了。 从打败阴阳傀儡的那一刻起,我们在九凶之地的旅程中,已经算是正式过半了。 我拍了拍纸扎小人的脑袋,把其中一套一百零八纸人大阵继续隐匿了起来,贴身护卫在我们五个帐篷四周。 剩下的一套阵法,我又把十八个纸扎小人分成了两队。 一队纸扎小人带着那若兰的信去联络德福,给我们搬运物资。 而另一队,我让它们悄悄的潜进了唐果儿的帐篷。 自从那场噩梦之后,唐果儿的行为就变的非常反常。 我需要随时随地的知道她的一切举动,让任诗雨一刻不离的盯着她吧,我又怕唐果儿突然对任诗雨下毒手。 用纸扎小人暗中盯梢,这真是再好不过的安排了。 队伍休息了大约两个小时,就继续朝入口的位置返回。 那若兰倒是云淡风轻的轻松赶路,可我们几个人那副穿戴打扮,是真有点儿电视里演的鬼子偷地雷的既视感了。 我们几乎把能穿的所有衣裤都穿在了身上,用毯子紧紧的裹住了脖子和脑袋,只露出两只眼睛,深一脚浅一脚的躲避着脚下的石块。 “真……真他妈冷啊,当年哥们儿徒步过冰川的时候也没给冻……冻成这个德性。哎弟妹,你不是会……会用法术放火吗?赶紧放把火,要有……有温度的那种,不然哥们儿要成冰……冰棍了!” 郭永喆转头看向任诗雨,我摇了摇头。 “不行,这溶洞里什么引火的东西都没有,纯凭法力维持阳火的燃烧非常耗费法力,不出一个钟头你弟妹就先变成冰棍了。” “哟,那算了,哥们儿再忍忍。反正离着入口也就四五天的路程,咱抓紧点儿赶路,冻死之前一准儿能出去。” 我笑着把一根没吃完的巧克力棒塞给郭永喆,他咬了一小点儿,小心的把巧克力棒包好了揣进口袋里。 溶洞里的温度很低,我们一边走,白色的热气一边就从我们嘴里和鼻孔里喷了出来。 还没走出几步,我们的眉毛上就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我们身上所有的电子设备都失灵了,我也不知道溶洞里具体是多少度。 但那一股紧接着一股的冷意玩命的从我的衣领、衣摆和裤腿里钻了进来,我已经穿上了贴身的抓绒保暖衣裤,竟然还有点儿抵挡不住这刺骨的寒气。 我都有点儿后悔了,真不该让傀天尊这么早就撤掉了溶洞里阴阳交汇的机关。 每走两三个小时,队伍就停下来休整一下,补充一点儿热乎乎的鱼汤之后又继续前行。 郭永喆抓到的鱼越来越少了,满满一锅开水里翻滚着可怜的两条小鱼,郭永喆眯着眼睛捞了半天,把那两条小鱼分给了任诗雨和唐果儿。 我感觉我就是喝了一肚子滚烫的开水,连点儿鱼味都舍不得有。 勉强混了个水饱,我倚着背包躺在地上拍着“咣当咣当”闷响的肚皮,终于感觉身上暖和了一点儿。 估算了一下纸扎小人离开的时间,我的心情又愉快了起来。 顶多再过上几个小时,等到下一次我们扎营休息的时候,我就可以召出纸扎小人,尽情的享受德福给我们带进来的各种美食了。 慢悠悠的走了几个小时,我们又喝了一肚子开水,我主动要求守夜,让其他人好好睡上一觉。 大家都被这种周而复始的无聊日子磨的没了兴致,几个人钻进了帐篷,很快就发出了高高低低的鼾声。 我悄悄的走开了几步,从兜里掏出小竹哨轻轻吹响。 “吱!” 哨声低低的在溶洞里响起,可过了几秒钟之后,我突然心里一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上了我的心头。 入口的方向一片死寂,丝毫没有纸扎小人出现的迹象。 我派出去搬运物资的九个纸扎小人…… 竟然一个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