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 【男主乐子人愉悦犯+直播+角色扮演+无cp+爽文+ai游戏无限流】谢齐穿越到平行世界,一睁眼发现自己已成为阶下囚,正被带往关押着世界上最穷凶极恶的一帮囚徒的岛屿。这个世界由各大资本控制,政府只是他们手上的傀儡,而囚徒岛却是为富人服务的一个大型直播游戏。所有囚徒都是他们掌中蝼蚁,一场场惊心动魄的...
- 危行
我对颜柳的住处并不陌生,她应该是中州五魁里跟我打交道次数最多的一位了。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我和宁珂一起学车的时候去外地跑长途,那个色狼教练付成在半夜里中了邪煞。 宁珂开着辆破捷达一路狂飙赶回了中州,在颜柳训斥她儿子颜安的过程中,我按照她的提示,顺利的祛除了付成身体里的邪煞之气。 一想起来当时解煞用到的关键“法器”,我就忍不住一边笑,一边不停的反胃,差点儿把刚吃进去的晚饭给吐出来。 这一次拜访颜柳,我没再去刻意挑选农历的单日。 当中州五魁的天命诅咒被破解之后,她已经可以自行控制自己的心神,不再是那个每逢双日就会不受控制的变成“鬼屠”的恶魔了。 只是…… 也不知道颜柳是否已经弄清楚了之前发生的误会,她到底会不会同意帮唐果儿医治,我真的是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 但无论如何,是好言相求也好,暴力威胁也罢,我一定要让颜柳出手相助,为唐果儿祛除混沌之气。 地凰命格一旦破除,也就意味着天邪冥王的重生祭典彻底化为了泡影。 就算是娘把我五花大绑着跟水鹿彤一起丢进洞房,三才之力也不可能完成最终的融合了。 此时是深夜时分,路上行人稀少,月照当空。 偶尔有几辆晚归的夜车有气无力行驶在右侧车道的车辆,“嗖”的一声就被我甩在了身后。 颜柳住的地方是个老城区,那些胡同里应该早就已经灯黑人寂,鸡犬无声了。 可等我把车子停在了她家附近的一个路边,却老远就发现她住的那条胡同里边…… 似乎是热闹的有点儿反常了。 几十米之外,通明的灯光把逼仄的胡同给照的一片雪亮,我奇怪的按下了车窗朝那边看去,一阵嘈杂声隐隐的传进了我的耳朵。 距离有点儿远,我也听不清楚他们具体在说什么。 但从那一片嘈杂声中可以判断出来,胡同里至少是挤了几十号人,好像有人在愤怒的吼骂,还有人在扯着嗓子不停的哭嚎。 “……呃?这是在打架吗?” 我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没释放出神识探查那边的情况。 崂山鬼医虽然是不以法力见长,但颜柳好歹也是中州五魁的宗师之一。 一旦被她发现了我的踪迹,说不定会节外生枝,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来。 我点了支烟,想等那边“打架”的人散了之后再悄悄的潜进颜柳家里。 可直到我把烟抽完了,胡同里依然是一片混乱,“打架”的人非但没有散去,反而好像还越聚越多了。 “我靠,这不对啊,要是打成这个样子……早就应该有人报警了。” 我猛然警惕了起来,丢了烟头,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 我现在破衣烂衫,灰头土脸的,要是就这么靠近过去,肯定是一眼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车上又没有其他的衣服可以替换,我轻轻的打开车门下了车,蹑手蹑脚的往相反方向的一条胡同里走了几步,眼光定格在了一堵院墙的墙头上。 老城区里的小院大多数都比较低矮,院墙就只有不到一人高。 一根竹竿搭在了墙头上,伸出了短短的一截。 我轻轻一踮脚尖儿,就看清楚了院子里的情况。 竹竿上晾着几件夏天穿的薄衣服,一头搭在墙头上,另一头搭在了院子里的一根树杈上。 我慢慢的伸出了手,犹豫了一下,咽了口唾沫,自嘲的在心里苦笑了一声。 “事急从权,院里的叔叔大爷,婶子奶奶们,对不住了,借你们的衣服用一下,以后我……一定还,一定还。” 我一边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己,一边轻轻的把整根竹竿抬出了墙头。 几分钟之后,我已经换了一件稍显肥大的衬衫,脸也擦干净了,点着根烟溜溜达达的走进了颜柳住的那条胡同里。 刚一进胡同,我就感觉到了一股很不对劲儿的气氛。 看起来这里并没有人在打架,而像是谁家死了人,正在这里搭着灵棚公祭。 站在胡同里的人个个都身穿着黑色的丧服,胸前别着白花,几乎把整条胡同都给挤满了。 他们脸上的表情很悲切,有的人低着头不停的抽泣,有的人凑在一起一边嘁嘁喳喳,一边摇头叹息。 还有的人一边嘶声哭嚎一边吼骂,看起来情绪很激动,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跟死者在生前有仇。 我一眼看见了自己身上这件刚偷来的这件衣服,心里暗暗叫苦。 这竟然是一件粉嘟嘟的非常骚气的衬衫,我这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来奔丧的。 本想着隐藏一下身份,这回倒好,反倒是更惹人注意了。 我赶紧丢了烟头,找了个身形健硕的大汉,紧贴在他身后,朝胡同里走了进去。 “他妈的,这是谁干的,别让老子找着那个下毒手的孙子,不然老子……” 那个大汉看起来非常气愤,一边大踏步的往胡同里边走,一边不住嘴的破口大骂。 我听的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他所谓的那个“下毒手的孙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我对死者也没有多大兴趣,只想着趁乱混进颜柳家里,求她去为唐果儿诊治。 我紧跟在那个大汉身后走到了一道门前,大汉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把我给吓了一跳,停下了脚步。 一盏惨白的灯笼挂在大汉的头顶上,两扇木头门的上方贴着一张宣纸,上边写着四个浓黑的大字。 恕报不周。 门前搭着一个灵棚,里边摆放着一张黑白照片,两边各供着一盏插电的白蜡烛。 一个披麻戴孝的中年人哭红着眼睛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在那一刻,我猛然张大了嘴,连躲避到一边都忘记了。 “颜神医,您怎么就走了呀!当年我儿子得了重病,中州各大医院都说没救了,让我准备后事。您只用了三针就把他给治好了,到现在这都十几年了,那小子活蹦乱跳的,甭提有多精神了。颜神医,您可千万别挑那小子的礼儿,他在外地工作呢,今儿个是真的赶不及过来了,明儿一早他准到。我先过来给您磕个头,送您一程。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这还没来得及报答您呢,您怎么就……哎呀!” 大汉跪在地上,狠劲儿拍着青砖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哭的很凄惨,旁边那些人也跟着他一起大放悲声,整个儿胡同里顿时就被一片愁云惨雾笼罩了起来。 那个披麻戴孝的中年人跪下给大汉磕头还礼,他好像是并没有认出我来。 但我却一眼就认出了他,那是…… 颜安! 我去,这道门不就是颜柳的家吗?! 这大汉口口声声提到的“颜神医”,也就是他大半夜跑过来所要祭奠的人,岂不就是…… 颜柳?! 不是,颜柳她…… 死了?!!! 我呆呆的看着那张照片上的黑白色的颜柳,浑身的血顿时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