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王礼拜堂,季星斗再一次踏上了这片土地。 这里作为他旅途启程的地方,他再次踏足这里,自然也是为了他那个早已死去的指头巫女而来。 那片与接肢贵族交战的广场已经略显得有些破败,那铺着青石的地面上,还残存着星星点点的,早已变为暗红色的血迹。 而在广场的周围,一块被打磨的十分精致的石碑正树立在那里。 那是一个小小的坟墓,因为季星斗并不知晓指头巫女的真名,所以,他也只能是在碑上刻上指头巫女几个大字,来聊以慰藉了。 碑前,几簇摇摇晃晃的,色彩纷繁的小小野花,在随着清风微微摇摆着。 季星斗走上前,将一个护符和一捧鲜花放在了墓碑前。 他表情肃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戴着由艾尔登法环凝成的王冠,默默的看着面前的石碑。 沉默良久后,季星斗也是转过身,一脚踏入了时空裂缝之中。 逝者已矣,他还有重要的人要照顾,还有未完成的事业要完成,他没时间在这里止步不前了。 随着季星斗的离去,坟前的小花在微风的作用下,摆动起来,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一般。 也许……是再会吧。 …… “……你还敢回来!” 母港的会客室内,身穿着一身黑衣的企业(ta),正站在那里。 此时的她眼神冷漠,手持着长弓形态的舰装,用冰冷的语气,质问着正坐在她面前的,一名身穿着白色海军制服的女人。 她手中的弓弦已经被她拉开,她的双眼也已经变得明亮了起来,仿佛有着一层淡淡的荧光,在她的眼睛中不断的闪烁着,这是她已经开始认真起来的征兆。 被光之箭矢顶在脑门上的黑发女子苦笑着,看着面前愤怒至极的企业(ta),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压根说不出口,只能是对此沉默以对。 “没有话可说了是吗?默认了是吗?你这个临阵脱逃的懦夫!” 企业(ta)的胸口不断的起伏着,悲愤的情绪不断的在她心底蔓延着,要不是她这个指挥官临阵脱逃,要不是她! 安洁也许不会死!原初世界的舰娘也不会遭到这么庞大的损失! “没错……都是因为你……” 企业(ta)一边低声的诉说着什么,右手的力道也逐渐放松,一股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杀了她,一切就结束了!’ 企业(ta)的眼神变得空洞起来,手也在这时直接松开。 但这时,一只玲珑的小手直接探了出来,一把就将企业(ta)所凝聚出的光之箭矢给直接抓了个稀碎! 突然发生的变故让企业(ta)回过神来,但她依旧愤怒,也许自己动手会铸就大错,可是,自己的攻击被打断,这也让她的心情极为烦躁! “企业(ta)小姐,虽然我并不知晓你与这位小姐之间到底有着怎么样的一层关系。但是,我也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有人,在港区中行凶伤人。” 留着一头象牙灰色短发的谢菲尔德收回手掌,那没被长长的刘海所遮住的左眼中,带着的是一种不可抗拒的意味。 作为皇家女仆中的一员,打扫工作是主职不假,但是维护港区的和谐安定,也是她们的职责所在! “你懂什么?” 企业(ta)低着头,语气有些发颤,身子有些微微颤动的说道。 “我只知道,在主人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破坏港区的安定。” 谢菲尔德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嘴上的语气却压根就不甘示弱的回应道。 “……” 谢菲尔德和企业(ta)沉默的对峙着,就在这时,谢菲尔德突然眨了眨眼,原本一直很都是三无表情的她,居然很罕见的挂起了一抹笑容。 ‘我明白了,我这就带她过去。’ 谢菲尔德在舰娘网络中回应了一声,回过神来,看着有些诧异的两人,脸上的表情直接变回了之前的三无模样。 “主人已经回港,并邀请您前去一叙。” 谢菲尔德看向黑发的美丽女子,虽然话语里用着敬语。 但是,配上她那毫无起伏的声调,以及三无的表情,总给人一种下达命令的即视感。 对此,女子也是苦笑着站起身,对于谢菲尔德的情况,她也是很熟悉的,毕竟,她就是原初世界的指挥官啊。 三人在谢菲尔德的带领下,走过一段漫长的走廊,也终于是赶到了母港那偌大的指挥室中,而这里已经快要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所有的舰娘都凑到季星斗的身边,不断的上手检查着季星斗的身躯,可以说,这几天真的是把她们给担心坏了! 要不是季星斗在干掉海神之后,就利用舰娘网络向她们报了平安,恐怕现在的舰娘们早就满世界的去找他去了。 当然,在这检查的过程中,总有几个浑水摸鱼的,在他的身上胡乱摸索着。 这哪里是在给他检查身体啊,这分明是在占他的便宜啊! 不过,舰娘占便宜也就占了,季星斗倒是十分的乐在其中就是了~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说? 看他那左拥右抱,一脸享受的表情,不就在哪里明摆着的吗? 而此时,带着黑发女子前来的谢菲尔德也是走了进来,挡在她前方的舰娘们看到了她们,也是陆陆续续的让出了一条道路。 毕竟,事也分轻重缓急,当然是先以解决问题当做最优先级的了。 “臭……咳咳,主人,人已经带来了。” 谢菲尔德差点就是一句臭虫脱口而出,但是很快便被她咽了回去。 毕竟,私下里这么叫季星斗叫习惯了,差点直接就脱口而出了。 “咳!” 知道她什么性格的季星斗也是干咳一声,看向她身后的黑发女子,直接询问道。 “你……” 季星斗眉头一挑,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表情变得有些精彩的说道。 “之前还没找到你,现在你倒是自己过来了,还真是有够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