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小喜子拿了两张画，然后走了过来。</p>
第一张是那特殊的阴阳鱼，第二张是那个人的长相。</p>
“奴才当时只是看了一眼，记不太清楚了，只能记得大概的几个特点。”喜公公说完之后，就直接退了出去。</p>
姜云初看了看那道袍上的阴阳鱼，的确奇怪。</p>
这阴阳鱼，一黑一白，那黑点的地方，却是眼睛。</p>
而且眼神锐利冰冷，任何人看到的时候，都会感觉毛骨悚然。</p>
“这袍子……”姜文赋和姜泽炀同时抬起头来，然后对视了一眼。</p>
是他！</p>
“千面妖道。”</p>
姜泽炀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是他的话，那就不稀奇了。”</p>
“千面妖道，说明他的易容功夫一绝，只要他不想让人找到，就是神仙来了，也找不到他的真身。”</p>
“他似妖似道，喜欢穿道袍。”</p>
姜文赋现在也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了。</p>
原来这么多年来，他到底还是错怪姜泽炀了。</p>
而且对于喜公公说的信息，对于大师兄，他都是相信的。</p>
“相同的气味，不一样的面容。”姜云初看了看屋子里的四个人，“这就是姜三爷？”</p>
“不，不是姜三爷，是他易容成了姜三爷。”</p>
这句话，不再是姜泽炀说的，而是姜文赋。</p>
“那到底是什么气味？”这也是姜云初的比较好奇的事，味道，确实很容易能辨认出来。</p>
那这个人，就这么有恃无恐，还是他自己都没办法遮掩身上的味道呢？</p>
“有一种……”</p>
宁皇想了很久，突然想了什么，“腐尸的味道。”</p>
腐尸的味道？</p>
姜文赋也点了点头，“的确，是腐尸的味道。”</p>
二十多年来，他的记忆，已经模糊了。</p>
对于他来说，姜三爷是那么熟悉的样貌，一个熟悉的样貌，让他忽略了更多的信息。</p>
可是大师兄从未见过姜三爷，那就会选择最容易记忆的点。</p>
大师兄记住了气味，那独特的气味。</p>
“姜泽炀，你之前说过，你回到中州的时候，姜三爷已经死了，并且检查了木蕊，那……”</p>
“是不是姜三爷的脸皮，已经不见了。”姜云初猜测的问道</p>
姜泽炀点了点头，“对，当时三叔的脸皮，已经被扒光了，从胸脯到后背，所有的皮肤，包括脸和头发，都被人直接扒了下来。”</p>
“当时主家怕闹太大动静，把这件事压了下来，世人只知道姜三爷已经死了，却不知道面目全非。”</p>
……</p>
“原来如此。”姜云初点了点头，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p>
“那腐尸的味道，恐怕就是那些人皮面具的味道，而他控制不住这种味道。”</p>
“或者……”</p>
姜云初抬起头来，看向了屋子里的人，“他更喜欢这个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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