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问得随意，一个好像乐意解惑。</p>
“他早年的时候，欠了我们殿主一条命。”水修声音很冷，独独声音却很平和。</p>
姜云初的挑了挑眉，“倒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儿，欠了一条命，就真的用一条命了报答了，何必呢。”</p>
“没有人能抗拒活着。”水修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那个姑娘。</p>
中州，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和婴儿无异。</p>
“你呢？如果能活着，你会愿意去死吗？”水修得异常，让很多人都感觉到诧异。</p>
尤其是那个火修和风修。</p>
大人很少说话，更不会和人说什么废话。</p>
可是今天是怎么了？</p>
姜云初仔细地思考了这个问题，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p>
“说实话，不知道。”</p>
“你倒是坦诚。”水修叹了一口气，眼神带了几分别样的色彩。</p>
姜云初却突然开口了，“你们的人，死了。”</p>
原来那边的战场，已经结束了。</p>
除了三个人外，那边的人，都已经死了。</p>
水修笑了笑，“只是外殿寻常弟子罢了，死了也就死了。”</p>
“哦？是吗？”姜云初突然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身后的两个人，“那……他们呢？”</p>
“也可以，死了就死了吗？”</p>
刚刚还叫嚣的火修和风修，此刻满脸漆黑，两个人都在捂着自己的脖子，却说不出来一句话。</p>
水修面如冰霜，“小家伙，如果你想活着，他们可不能死。”</p>
姜云初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那两个人，已经开始在地上打滚了。</p>
“是吗？可惜啊，我这个人很奇怪，并不怕死。”</p>
她抬起头来，直直地对上了水修的眼睛。</p>
“你会杀我？不，你不会，但是你却不会让我好好活着。”</p>
“与其这样，我更希望，痛快地死了。”</p>
她哈哈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畅快。</p>
姜泽炀和姜文赋已经受伤了，宁承言的伤势更重，与其拖累别人……</p>
她选择了一个找死的方法。</p>
既然来了，不带走两个，是不是有些亏？</p>
“大宁……”姜云初停顿了下，看着那个水修的眼睛，“也不是你们这些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p>
“既然来了，总要留下点儿什么。”</p>
“我看……”</p>
她的笑容，好像带着一股魔力，让人恨得牙痒痒，“命就挺好。”</p>
“大人，您觉得呢？”</p>
那个水修的手，快速地握拳，然后松开，继续握拳，松开，如此反复了几次，才压下了心中的火气。</p>
没想到他修炼千年，最终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家伙破了功。</p>
“我可以卸了你的胳膊，剁了你的腿，然后放在罐子里，当人棍，只要你活着，我就能达成目的，你喜欢吗？”水修再也不再伪装，看着姜云初的时候，眼神中，突然乍现了几分疯魔。</p>
姜云初抬起头来，“幼稚。”</p>
“难道不应该拔了舌头，剃了头发，然后戳瞎眼睛，削去鼻子吗？”</p>
“做，就要做得彻底，不然会留下后患的。”</p>
她的话落下，那边的宁皇忍不住喊了一声，“云初！”</p>
声音中，带着警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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