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名字师父不许叫，说有悖天威，喊来喊去容易招来天贼，夺命短寿不说，亲戚邻居都要跟着遭殃，喊他老乞丐就好，日后若是死翘翘需要立墓碑，再把真名刻上去。</p>
“师父？”</p>
“师父！”</p>
“老乞丐！”</p>
直至李桃歌喊了三次，老乞丐才撩开雪白长发，揉了揉酒糟鼻，冲少年乐呵道：“小石头，小要饭的，是你吗？”</p>
那时候李白垚还未出现，李桃歌连名字都没有，村里人都喊他小石头，说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同样是寓意他能像石头一样健康强壮，不会被阎王爷收走。</p>
再次听到久违绰号，李桃歌眼眶一酸，学老人同样揉着鼻子，夹杂着哭腔说道：“老乞丐，是我啊！”</p>
那年大雪纷飞，盖满了燕尾村，本就是粮食短缺的灾年，再遇到大雪封山，无异将村民逼入绝境，老乞丐不知从哪爬到了燕尾村，衣不蔽体，饿的只剩下一口气，菩萨心肠的李桃歌脱掉棉袄，裹在老人身上，又将仅存的兔肉干放进老乞丐口中，靠着喝雪啃树皮，二人硬挺着熬过了寒冬，这才成就了一段缘分。</p>
师徒俩相依为命两年，期间老乞丐教他读书识字，教他三纲五常，教他谶纬术法，可以说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p>
老乞丐艰难起身，朝少年仔细端详，随后捏住他的脸颊，用力一掐，“疼不疼？”</p>
“疼疼疼！别捏了！”李桃歌怪叫道。</p>
“疼？看来不是做梦，你小子混大了。”</p>
老乞丐潇洒撩动长发，露出一双奇怪眸子，怪在双眼没有眼白，尽是黑瞳。</p>
李桃歌揉着被捏红的脸颊，好奇问道：“师父，你怎么找到相府的？”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