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随便洗洗就好。”</p>
南宫献神出鬼没，说不定就藏在房梁窥探，李桃歌可不敢抱着西瓜泡澡，这一幕若是被南宫献瞅见，后半辈子咋抬头挺胸当少爷。</p>
“我去打水。”</p>
赵茯苓来到小院，用木桶从陶缸舀水，身材单薄的她很难拎起二十多斤的木桶，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极为吃力，如此反复打了几次水，才将浴盆的水填至一半。</p>
再去提来木桶，李桃歌已经坐进浴盆，背对着大门，露出日益精壮的背部。</p>
“水够了，你歇歇吧。”李桃歌轻声说道。</p>
赵茯苓俏脸微红，答应一声，放下水桶，取来香泽和澡豆，站在李桃歌旁边，当见到肩头伤口新长出的粉嫩新肉，又磨出了血迹，赵茯苓心疼道：“少爷，你流血了。”</p>
“骑马磨的，无妨。”李桃歌浑不在意说道：“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这茬。”</p>
赵茯苓用白巾盖住伤口，帮他洗着长发，手里攥着细鬃刷子，清理着黄沙污垢。</p>
李桃歌忽然沉声说道：“你是郭熙派来的奸细吗？”</p>
赵茯苓略作沉吟，一字一顿道：“我对着天公爷起过誓，少爷若是不信，可以把我杀了，以绝后患。”</p>
“对我而言，天公爷都信不得。”</p>
李桃歌微微侧过脸，露出线条柔和的下颚，似笑非笑道：“若是你现在承认是奸细，我可以放你和你爹离开，保证不会为难你们爷俩，可过了今日之后，被我发现心怀不轨，会交到不良帅袁柏手中折磨而死，你想好了再回答，不急，等我洗完澡之后，再给出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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