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子义忿忿道:“记得砍碎点儿,切成臊子。老夫活了五十多岁,从来不与人斗狠,圣人都不舍得对我训斥,结果跑到边关挨这么狠的打。世侄啊,怪不得老李相要打压武官,这些挨千刀的,喝了酒,一个个都是疯狗,若是给他们掌权,这家国指不定祸害成啥样,压的好,压的妙,就该把他们当奴才使唤!”</p>
李桃歌当过边军,对于臭丘八敬大于恨,所以不想讨论文武之争,轻声道:“世叔,前方传来军情,太子率征西军已经攻克易州,咱们作为朝廷派来的御史,躲在后方不像话,要不然您先在沙州城休养,我去同太子汇合?”</p>
柴子义有气无力说道:“作为御史,确实要监察大军动向,你一个人去,还是带着十几万大军一起去?”</p>
李桃歌动作僵住,勺子中的汤水洒落几滴。</p>
柴子义略带责怪道:“贤侄,跟世叔你还玩心眼?不就是想带着大军早些荡平安西么,又不是心存歹念,用得着藏着掖着吗?我不远千里跑来沙州城,怕的就是你和太子交恶,一个背后是圣人,一个背后是世家党,闹僵了,谁来收场?李相选我作为巡察使,你觉得是为何?看中了世叔的才干,还是觉得我能约束住保宁军?柴某还是有些自知之明,文章能作,谈不上锦绣,治国尚可,仅一州之地,我这种半吊子,放在朝中一抓一大把,选我当巡察使,看中的是柴某活稀泥的本事,无论你与谁起了冲突,世叔都能从中斡旋,即便是下跪道歉,柴某都能豁出脸面,用不着你李公子出马。”</p>
李桃歌越听头越低,羞的脸庞呈酱红色。</p>
柴大人设身处地为自己着想,居然还用计去揍了人家一顿,虽说是为了大局考虑,可也太恩将仇报了。</p>
只能日后弥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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