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深知自己在这方面只是嘴皮子稍微厉害一点。</p>
而季林也正好在这个副本中试验一下所想的部分制度，再将这些经验中有用的那一部分将会用于领地中。他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天才，治理内政也并非哲人王，但他有足够的试错空间，将正确的方向和政策带回自己领地中去。</p>
系统为他们提供了一片广阔的试验场。</p>
“你在锻刀。”</p>
老者与他谈完，沉默许久，抿了一口茶。</p>
“地脉是人的划分，不是自然的。”</p>
接着缓缓地说道，仿佛要对他这个外人说出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也不愿意面对的现实。</p>
“冀青徐扬荆梁雍豫，天下九州，再加外扩的三十一州，四千县有余。这天下地脉本是一体，地脉塔与地区只是我们的划分。”</p>
所有人都知道。</p>
只是没有人能看见，或者说想看见房间里的大象。</p>
天下地脉本为一体。</p>
那意味着</p>
“是的，那是有可能的。”</p>
老者确认了季林的猜想，仿佛他说出来就是让季林知道的。</p>
一次引爆，毁灭天下地脉，只要他们能够找到准确的节点。</p>
老者点明了重点所在。</p>
“我肩负着墨家的传承，担子有点重。”</p>
老者笑了笑。</p>
“墨家机关术就是依靠地脉才能如此繁荣发达，让皇朝达到现在的前所未有之盛世，人民曾安居乐业，神州大地再无一饿殍，那是多么美好的八百年啊”</p>
放弃地脉，他们引以为傲的星脉术与机关术再难复现荣光也许会就此失传也说不定，谁下了这个决定，谁就是墨家的罪人，也会是墨家最大的罪人。</p>
人们连十年后的事情都看不到，何谈一千年后的未来。</p>
否定地脉，他们整个皇朝这一千年，一千五百年的时间，所造就的一切辉煌</p>
空中楼阁。</p>
而只要还维持着地脉，兴许他们还可以等待地脉缓缓恢复，所有人蜷缩在几座城市里，当一片地区的地脉历经百年从干涸恢复过来后，他们就还能去获取能量来补充。阶层之差如天壑再难僭越。</p>
很有一种赛博朋克的味道，季林听着老者的话，想到。</p>
代价则是除了那几座城市以外，其他的地方都不再宜居，难以耕种。</p>
“他们不会想看到这样的世界的，拿走吧。”</p>
老者将手里的令牌丢给季林，季林接过，看着黑色令牌，抬头问道。</p>
“为什么？”</p>
老者笑道，发自真心的笑了一下。</p>
“我从你的身上能看到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也许你真的有可能改变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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