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一愣，这才老老实实贴在他怀里。</p>
“还有你会怕的事？”</p>
罗靳延滚着喉结，将她按在怀中。</p>
车流穿过太平山顶，夜空光影，车灯横流。</p>
他就那么按着她亲吻，从端坐着，到伏在座椅。</p>
衬衫领口被扯到发皱，领带被女人紧紧抓在手里，这个吻没有声响，没有躁动，只剩下缠绵。</p>
在光影下缠绵。</p>
「但见旁人何引诱，问到葡萄何时才熟透</p>
你要静候，在静候</p>
就算失守始终要守」</p>
财经频道不知何时被按下切换。</p>
车里回荡着的声音变成了旋律，犹如旧唱片，带着回音。</p>
罗靳延袒露真心，借着车光望着江黎的眼睛。</p>
「日后，尽量别教今天的泪白流</p>
留低，击伤你的石头</p>
从错误里吸收」</p>
那双镜片下的黑眸流光波动，深邃到如深潭，江黎在他瞳孔里看到自己，她一动，深潭下的波涛也随着动。</p>
“在澳门那一次我承认只是鬼迷心窍想要逗逗你，那一个吻我也不清楚你是不是出自真心。其实那四年里我想过你，但我不清楚自己的心，是想自己是真的会荒唐到喜欢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人，还是因为第一次的吻都让人不好忘记，所以我不去找你。”</p>
他抬手点着江黎的额头，指尖下滑到她的睫毛，他轻轻拨弄。</p>
“我不去找你，你又走到我面前了。”</p>
罗靳延说：“你走到我面前，向我借火，点一支烟。”</p>
他说完又笑了。</p>
“一百万的吻还是太值钱，值钱到让人念念不忘，挂住了四年。”</p>
「一心只等葡萄熟透，尝杯酒</p>
别让，寂寞害你想得一夜白头</p>
赢得不需要的自由和最耀眼伤口」</p>
江黎咬住他指尖，贝齿在上面用力，留下浅浅的牙印。</p>
她松开他的手，环抱住他脖颈。</p>
“这些话你从前怎么不说？”</p>
因为要看清自己的心也很难。</p>
江黎又说：“不过现在说也不晚。”</p>
现在，他的葡萄终于熟透。</p>
她拿出那枚罗耀泓交给她的戒指递到罗靳延面前，扣着他的手，学着他的样子，将那枚戒指轻轻套在他指尖上。</p>
冰冷的触感顺着指节滑落。</p>
她说：“你为我脱下的戒指，现在还给你，替你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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