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油茶,香哩!”
“刚出炉的芝麻烧饼”
又是一日清晨,鲜活的市井在饭铺子小伙计拉着长音的叫卖声中,拉开序幕。
鳞次栉比的店铺,人头攒动的人群。
茶香,肉香,米香迎风飘荡。
车轮声,脚步声,嬉笑声,声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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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诸位!”
前门大街老裕泰茶楼大堂之中,一商人模样的员外拿着手中的报纸,对周围乌央乌央的人群笑道,“山东一个省的学子都罢考了?呵,读书人不要功名,还真他娘的新鲜!”
旬日之间,山东的消息已传遍京城。
而作为百姓们获得做的再好,有老子的税银实在?”
“要我说呀!整治这些士绅,这些鸟书生就对了,朝廷不能总可着咱们这些老百姓欺负吧?这一年朝廷又是税又是捐又是差的,我们拼死拼活剩不下仨瓜俩枣,他们倒是嘛都不干吃饱喝足!整他们就对了,该!”
富商员外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都七嘴八舌的跟着附和。
天下的事就是这样,有人倒霉就要有人高兴。
“哟,六爷!”茶馆掌柜的见员外越说越不像话,赶紧躬身过来,亲自给倒满了茶,笑道,“看您说的,您要是小老百姓,那我们这些买卖人就别活了!”说着,又殷勤的说道,“刚出炉的点心我给您端一盘,您垫垫肚子?”
“曹,不让我说话你就明说!”叫六爷的员外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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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道自在人心!”
茶馆的角落的桌上,解缙笑着对微服打扮的朱允熥说道,“这人的话糙理不糙,新政虽是触碰了士绅的利益,可底层百姓必定真心欣喜!”
拿着应天时报的朱允熥一笑,随后放下报纸,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一口,“关键还是在引导!”
说着,点点桌上报纸,“你们办报纸的,就等于是朝廷的喉舌。厉害关系要给百姓阐述明白了,百姓懂了才会真心拥护。”
“您说的是,臣谨记!”解缙低声笑笑,但随即带着几分忧色,又低声道,“这几日太学和国子监那边可不怎么消停?有北方的士子正在私下串联,要”
朱允熥端起茶杯,“要干嘛?”
“说要上书!”解缙又压低声音,“还说要要去曹国公府当面质问,问个明白!”
“哈!”闻言,朱允熥忍不住笑了。
山东的事,如今两个人背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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