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吧？”云部长说：“之前都说你们黑龙市配合中央调查组调查得非常好啊？怎么才这么点儿东西啊？”</p>
“您的意思是？”蒋震问。</p>
“我们要实打实的自查报告啊！不过，”云部长转头看向顾老，“这报告太…太普通了吧？这跟汇报材料没什么区别啊？”</p>
蒋震听后，转头看向顾老，看到顾老脸色很是难看地时候，蒋震赶忙贴近顾老说：“顾老，借一步说话？”</p>
顾老听后，起身走到一边调音室，进去之后，转头就对蒋震说：</p>
“你搞什么？你知道这次我是背着多大的压力过来的吗？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去领导面前说那些话！现在行了，领导觉得我说了那些好话之后，非要让我过来！结果呢？你搞了些什么？突破口啊！我奔着你这个突破口过来，结果呢？你给我搞了这么多挡箭牌！”</p>
蒋震听到顾老这么说之后，心里也是非常为难的！</p>
顾老想着让我蒋震当一个冲锋枪，突突突猛进之后，打出一个突破口。然后，调查组的人员根据这个突破口进行调查。</p>
可是，东北省的情况根本不是他们两人想得那么简单。</p>
这里面的事情，也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绝对不是一次两次的调查组整改就能改变的啊。</p>
这里面有相当深厚的地域文化……</p>
而这个地域文化里头，最最浓重的就是——黑色文化。</p>
“顾老您别急，我是有章法的。”蒋震开门见山地说：“我没想到您会来，但是，我知道是您来之后，我就有底了！”</p>
“你有底儿，我没底儿了！”顾老罕见地一脸焦急地瞪着蒋震说：“这次中央是让我带着任务下来的！原本以为你这个能力，已经提前给我准备好了，结果？结果你竟然跟他们同流合污了？你那些自查报告都是搞了什么？啊？”</p>
“顾老，您别急，我没有同流合污……”</p>
蒋震知道顾老的性格是非常狡猾的，此刻这么焦急的样子，百分之八十是装出来的。</p>
但是，他不装也不行，他是国家级的干部，来到黑龙市就是为了邀功请赏，倘若我蒋震把事儿全办了，他们也直接开搞，一两周的时间就能去邀功请赏了。</p>
结果呢？</p>
结果他们发现我蒋震的自查报告中规中矩之后，就不乐意了呀。</p>
“可是……”蒋震扶着顾老的胳膊说：“可是，您也不能总让我当那个枪头啊！”</p>
“行了！”顾老罕见地一脸严肃，冷盯着蒋震说：“你也别觉得我们这调查组是一般的配置，告诉你，这次的调查组里面都是精英，想要查绝对能查出东西！但是，我想的是什么？还不是你的表现吗？别人不知道，可是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你是怎么干上这个市委书记的？你不能给我拖后腿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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