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玩狠的时候，都是赤裸裸地玩、逼着你玩，由不得你向左或向右！</p>
有钱你就是羔羊，宰你只是时间的问题……</p>
想到女儿委屈的模样，想到自己助纣为虐的所作所为，顾老就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p>
——</p>
“嗡嗡嗡”蒋震的手机忽然响起。</p>
他感觉到是左边口袋的私密手机响起时，便知道是徐老打来的电话。</p>
于是，赶忙起身走出办公室，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接通了电话。</p>
“事情怎么样了？老顾现在应该很难受吧？”徐老问。</p>
“是啊……”蒋震叹息说：“我这把手术刀真是将龙连市乃至东北省的问题都给解剖了，顾老知道我还活着，知道领导已经知晓他与刘香的父女关系之后，今天上午又去京城了。”</p>
“这个老顾啊……”徐老低沉着说：“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抱着幻想？”</p>
“现在该怎么办？我感觉事情多少有些棘手了……”蒋震说：“这次我如果处理不好，真会遭人诟病，哪怕我查得很详实、很完整，仍旧觉得很多地方都欠妥。尤其是在人情世故上。”</p>
“你方向错了……”徐老直接道：“顾老现在这样，最希望的是什么？他现在最希望能出现一个帮手！你不就是那个帮手吗？自始至终，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谁在进行调查、谁在推动调查组的工作啊？”</p>
“是我。”蒋震淡淡应声。</p>
“对，就是你！现在你要清楚地认识到——老顾这次绝对是凉透了。但是，龙王也不能严厉处分他，因为老顾是他一手提携起来的，处理他的话，是相当于打他自己的脸。”</p>
“是啊……但是，”蒋震说：“龙王让他亲自调查审问自己的女儿，这招也确实够狠的……杀人诛心呢。”</p>
“这不是你要考虑的重点，你现在要考虑的重点是，如何善后，就像是这场手术你如何进行最后的缝合问题。”</p>
“缝合……”蒋震默念二字，心中当即觉察到徐老的“意味深长”。</p>
“追缴是重中之重！”徐老毫不掩饰地说：“追缴的难度是非常大的，但是，其作用是非常之关键的！对于老顾来说，我觉得他并不知道这里面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虽然，他看过调查报告，知道这么多年他们以龙连市为中心，向国外转移了万亿级别的资金，可是，真正的过程，真正涉及到的资金与人员，老顾是不知情的。”</p>
“您的意思是要让顾老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让他组织着进行资金的追缴工作？”</p>
“这是一件难度相当大的事情啊……”徐老说：“到嘴的肉，没有人想松口。但是，如果追缴不力，就如同你这台手术半途而废一样，都是不成功的。在官场上，不成功就是过。所以，你一定要跟老顾配合好。高层为什么要让老顾去审问他女儿，这不是杀人诛心的问题，只是为了更好地追缴那些资金！但，怕就怕老顾他关进时刻犯糊涂，不敢对他这个私生女下狠手啊。”</p>
听到徐老这么说的时候，蒋震忽然感觉自己的方向好像真的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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