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抿了抿嘴，“……虎子不是故意的。”</p>
“只是有时候，你也知道，尾巴不自觉的想要动动。”</p>
“虎子已经尽量避免自己的尾巴绊倒人了。”</p>
这点萧骁看出来了。</p>
驺吾都把尾巴绕着自己趴着的身体一圈了。</p>
奈何尾巴太长。</p>
而且，就像人坐久了就会想要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妖怪趴久了，也会想要动动。</p>
“我也把那些要摔倒的人都扶住了。”</p>
“他们并无大碍。”</p>
“现在虎子已经对避开人有些经验了……”</p>
“主要我们之前一直在各处旅游。”</p>
“去的都是大草原、荒野之类地势开阔的地方。”</p>
“虎子还不是很适应人这么密集、地方又小的店铺。”</p>
“啊，不好意思。”</p>
老人猛然意识到什么，脸上露出了几分讪笑，“我不是说你店小……”</p>
“我知道。”</p>
萧骁表示理解。</p>
老人尴尬的撇开视线。</p>
自己这张嘴真的是老说些不讨喜的话。</p>
“对虎子而言，这里的空间是狭小了些。”</p>
萧骁表示自己真的不在意。</p>
“所以我之前建议包厢。”</p>
包厢的空间自然没有大堂大。</p>
但是包厢里也没有大堂里这么多人。</p>
“不过，既然您不喜欢包厢，那您下次来的时候我们可以为您安排一个特别的位置。”</p>
“比较偏僻的，但又能看到大堂情况的位置。”</p>
“您觉得怎么样？”</p>
老人神色一喜，“当然好。”</p>
“麻烦你了。”</p>
年轻人这么为他考虑，老人也不由得多说了些，“我刚刚回到燕京。”</p>
“偶然间到了这间茶馆。”</p>
“虎子喜欢这里。”</p>
“之前我还有些疑惑。”</p>
“现在大概有些明白了......”</p>
虎子是不是一开始就闻到了同类的味道，所以才对这间茶馆有偏好？</p>
“虎子陪着我去了很多地方。”</p>
老人看着驺吾的眼神很温和，“但是遇到同类的机会却不多。”</p>
虎子也是希望多遇到同类的吧？</p>
驺吾歪着脑袋斜睨了老人一眼。</p>
瞎想什么呢？</p>
它们妖怪可不像人类这么喜欢凑在一起。</p>
它一点想见到同类的想法都没有。</p>
它喜欢这里，是因为这间茶馆里的气味很好闻。</p>
唔，有些像这个人类身上的味道。</p>
又有些不一样？</p>
驺吾也不纠结。</p>
它不在意是什么气味。</p>
好闻就行了。</p>
......</p>
老人笑了笑。</p>
是啊。</p>
他知道的。</p>
虎子不在意他刚才说的那些。</p>
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别的妖怪。</p>
第一次遇到的时候，他很激动。</p>
可是虎子一脸的百无聊赖。</p>
周身的气息却是有些让他不明所以的紧绷。</p>
最后，他们跟那只妖怪擦肩而过。</p>
不管是虎子，还是那只妖怪，都没有互相问好的意思。</p>
他后来有问过虎子。</p>
虎子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p>
他满心不解。</p>
彼时他跟虎子相处的时间不长，不像现在，他大概都能明白虎子表达了什么。</p>
......</p>
他当时的疑惑在后来遇到一只袭击他的妖怪后有了答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