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对上秦曼初的视线，看她神色里为难，大概知道她的想法，叹口气：“还没来得及告诉他”</p>
秦曼初神情明显的松懈下来。</p>
小九还在愤恨地指责，秦曼初突然觉得老天爷也没有置她于死地……小九和她非亲非故，却愿意无条件地护着她，她的人生，还不算失败……</p>
秦曼初摇了摇小九的胳膊，笑着拉她坐下。</p>
“我没有那么多钱，你应该知道” 没等她妈妈说话，秦曼初又接着说：“有什么是我能做的，我能力范围内的，可以帮你。”</p>
女人却迟迟不开口。</p>
小九急了，秦曼初抓住她的胳膊，示意她等着。</p>
几个人就那么坐着，只有纪寒靠着电视墙，视线盯着秦曼初的妈妈，不知道在想什么。</p>
女人支支吾吾地回答，眼神躲着不敢看秦曼初：“妈妈在一家酒吧里做保洁，知道一些，酒吧的老板说过……”</p>
话说到这儿，她停下了。</p>
秦曼初也不回应，就看着她</p>
女人猛的跪下，挪动着膝盖凑到秦曼初面前，抓着她的手，哭着说：“初儿，就陪酒吧老板喝一场酒，只喝酒，不干别的！他愿意给钱！”</p>
温夏和小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只有秦曼初，仿佛丢了灵魂，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妈妈，眼泪止不住地砸在她的手上。</p>
纪寒明显动了怒，镜片倒映着他瞳孔里的冷冽，他走过去想把那个女人拖出去。</p>
“只喝酒就给五百万么？”</p>
纪寒脚步一顿，神色复杂。</p>
秦曼初的妈妈泣不成声，明明她是这屋子里最伤心的一个人，好像万般舍不得她的孩子去冒险，可偏偏她说出口的话，每一句都刺穿秦曼初的神经。</p>
秦曼初听见她抽噎着说：“老板说了，只要是处女，他愿意给五百万”</p>
秦曼初没有丝毫的犹豫：“我不是处女”</p>
女人愣住，继而哭着说：“那我们就少要点，不够的再想办法。你弟弟不能再等了……”</p>
“办法就是多陪几场是么？”</p>
秦曼初死死地锁着眼前的女人，她从未见过的妈妈，第一面，竟然是让她去卖身……</p>
她咬着牙根，艰难地溢出一个字：“妈”</p>
“还有其他办法么？”</p>
下一瞬，她看见女人，摇了摇头。</p>
顷刻之间，秦曼初恍若掉进了冰冻之下的寒川，整个人被彻骨的僵冷浸透。</p>
她咬着打颤的牙根，一点点将冰凉的视线对准眼前的女人</p>
“你生了我，虽没养我，十月怀胎的恩，我也该报”</p>
秦曼初站起身，不再看她一眼，冷漠地说：“我答应你，你现在去联系吧”</p>
“不是处女，打个对折，中午一场，晚上一场，也就够了。”</p>
末了，她又说了一句：“只限今天。否则我后悔了，你就是带着我的弟弟在我面前自杀，也没用”</p>
秦曼初用力压着小九的肩膀，不让她出声。</p>
女人出去打电话，纪寒迅速关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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