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盼盼：“盯他们练琴。”</p>
李安：“方正呢？”</p>
王盼盼：“方老师家里有点事。”</p>
李安：“这么下去不是个事，以后学生越来越多，八楼九楼来回跑的更频繁，你们又得上课又得盯学生，肯定忙不过来。”</p>
王盼盼：“暂时也没别的办法，万一学生偷偷跑出去就麻烦了，没事还好，出事了咱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p>
李安：“是，下周开会得说说这个问题，还有琴房使用问题。”</p>
王盼盼：“嗯呐，老大你吃了吗，楼下还有盒饭。”</p>
李安从手提袋里取出一个果冻递给王盼盼。“我不饿，你吃你的，我先去上课。”</p>
“嘿嘿。”王盼盼接过，“谢谢老大。”</p>
李安一路听着各种音乐走进西教学大厅。</p>
扫过沙发上穿着校服的两个小人儿。</p>
“老师。”</p>
“老师。”</p>
两个孩子同时站起异口同声。</p>
嗯？</p>
下一秒李安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车琳的头顶。</p>
片刻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挺好挺好，还适合你的。”</p>
刘丰瑞被老师的发言惊呆了。</p>
车琳啊的一声，她这几天不知遭受了多少奇怪目光，但凡之前能和她说上一句话的人，见了她都问她头发怎么回事。</p>
就连钉子都说她想不开。</p>
她被说得就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一件什么错误的事情。</p>
从前她从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可自从蓝天杯结束之后，她好像也开始留意一些问题。</p>
得说这两天头发的问题给她制造了一点小苦恼。</p>
不过现在她的所有疑虑都被打消。</p>
因为老师不但觉得没问题，还说挺好挺好。</p>
迎着老师的温柔笑意，小车也忍不住轻轻咧了下嘴。</p>
【车琳的师生指数提升至88】</p>
豁，这？哈，这孩子。</p>
“你俩稍等。”</p>
李安四教室门口绕了一圈，“你俩怎么不进去等？”</p>
“我们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用教室，”刘丰瑞说着指了指陈璇的三教室，里面有人在吹号。</p>
李安点点头，小刘的顾虑是对的，“来，刘丰瑞你不是晚上还有补习班吗，你先来。”</p>
小刘跟着李安走进四教室，车琳站在门口正犹豫着。</p>
门内传来，“车琳呢？”</p>
听到老师叫她，她小兔子一样腿儿一蹬进了教室。</p>
四教室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走进会让人觉得身体都特别舒服。</p>
小车轻轻吸了一口，接着走到窗户下面坐下，并腿放下书包掏出乐谱。</p>
李安走到桌前放下手提袋，检查了一下桌面，似乎没什么使用痕迹。</p>
屋里味道也对，看来这几天没人用过四教室。</p>
转头见刘丰瑞还在那站着，“怎么不开手啊。”</p>
刘丰瑞一愣，“啊，老师你还没说上课啊。”</p>
李安皱眉叹气，“你也是要上初中的人了，怎么还和王小虎似的，眼力见儿哪去了？还等我说上课？”</p>
“噗，咳咳！”</p>
对不起！小刘实在没忍住这个形容，“咳，老师我错了，你别骂我了。”</p>
他正说着，楼道里传来高跟鞋走路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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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近。</p>
接着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出现。</p>
师生三人同时望去。</p>
一秒后，身穿校服的王小虎扶着门框出现。</p>
“抱歉老师。”王小虎一喘一喘说道，“路上堵车。”</p>
李安：“快进来喝口水歇会。”</p>
王小虎抬头望去，整个人傻了。</p>
坐在窗户下面穿着校服的平头脸庞是车琳？！</p>
这，这是车琳？！</p>
好好漂亮</p>
四目相对。</p>
片刻，车琳低下头继续看谱子。</p>
“关门。”李安让王小虎赶紧进来。</p>
“哦哦哦。”王小虎赶忙收回目光，和呆头鹅似的走进教室。</p>
一旁刘丰瑞恨自己刚才不能拿出手机，不然他一定得把王小虎刚才的痴汉模样录下来。</p>
刘丰瑞正遗憾着，耳边突然一震“开手啊！”</p>
吓得他赶忙转身拉开琴凳开始坐下，“老师我开始啦，”说着掀开琴盖跑动起来。</p>
清脆的c大调音阶响起。</p>
王小虎隔着一个位置坐到了车琳左边，有学有样从谱袋子里掏出乐谱。</p>
一边看看谱，他一边不时抬头看一眼钢琴前，再收回目光的时候，他总会装作不经心地先向右侧下头。</p>
每次侧头他心中都期望车琳能向他这边看一眼，可对方的注意力似乎全部都在手里的乐谱上。</p>
直到刘丰瑞热身结束，老师转头：“你俩也听听。”</p>
这时车琳才抬起头，但没有看他半眼。</p>
王小虎心里有点小失落，他感觉车琳对他比之前冷淡许多，心里有点不舒服。</p>
“你注意听。”</p>
李安提醒王小虎，“关于小奏鸣曲的格式，我给他俩都讲过，还没给你讲过，你专心点听，今天的内容很重要。”</p>
王小虎收回心思，注意力来到老师这里。</p>
片刻。</p>
“奏鸣曲是咱们钢琴学习过程中必须要掌握的一种体裁。”</p>
借着小刘的比赛曲目，正好三个孩子能凑到一起，李安把古典主义时期的奏鸣曲式从头到尾讲了一遍。</p>
期间三个孩子都提出了不同程度的问题。</p>
前面还好，李安还能用便于孩子理解的举例法解答，到了后面孩子们的思维像是发散起来，当车琳问到她弹过的那首莫扎特k545前十五节中的色彩变化时，他有点犯难。</p>
主到属的色彩变化从和声学来讲很容易讲解，可这对于乐理还没有学完的小车来说，他该怎么说。</p>
片刻。</p>
“你可以把这种音乐色彩变化想象成对话。”</p>
对话？</p>
人和人之间的对话？</p>
小车脑海浮现出两个人面对面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的场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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