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方永波停车，三人走进了一家小馆。</p>
两道菜上来之后，李安已经顾不上说话了。</p>
一边吃着精美的精美小菜，一边听二人滔滔不绝地讨论羽球那点事，李老师心里已经开始憧憬小米老师未来回国之后的画面。</p>
咱也不求首席的位置，就蓉爱的长笛声部，咱小米老师应该能够个位置吧。</p>
忽然方永波看来，“怎么了？这就累了？”</p>
“不累啊。”李安一愣，接着自嘲道：“咱也插不上话啊，你们的话题太高端了，又是这个拍子又是那个线，我家里那一副拍子加起来还没你们两副线值钱。”</p>
方永波：“这次回去我送你一只拍子行不行。”</p>
李安撇嘴：“您那些拍子都贵得要命，不过要是有打不完的球，给咱来两桶，我发现这几天咱们打的球和我在家打的球完全不一样啊，特好打。”</p>
陈璇：“咱们今天打的那个球，一通都赶上你那副拍子的钱了。”</p>
李安惊：“真的假的？！”</p>
方永波笑：“等你真沾上这个东西你就知道了，球拍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最烧钱的就是场地费和球，不过咱李老师也不差这点小钱。”</p>
李安举杯：“那还得感谢波哥今年以来的照顾，小弟以茶代先酒敬您一杯！”</p>
“多余，”方永波无奈也举起了茶杯，二人一碰，“不过有个事我得拜托你留心一下，过年你帮我弄点牛肉，就元旦你弄的那种就行，也不用礼盒装，都是家里人吃，赶个年前你直接寄过去就行了，一个地址寄十斤。”</p>
李安：“okok。”</p>
方永波说着就拿起手机给李安发了四个地址，“先给你赚五千，不够到时候再说。”</p>
“别别，”李安手还没伸出去桌上手机的支付宝到账信息就亮了起来，“波哥您这就没意思了。”</p>
方永波撇嘴：“你快把手机放下，你要给我转回来明年我不找你了。”</p>
李安嗐的一声将手机放下，嘟囔道一点肉而已，“也用不了那么多啊。”</p>
方永波：“到时候不定就这四家呢，牛肉确实不错，我老丈人吃过一次就说好，让我过年再给他弄点，主要是给他弄，顺带着给各家都弄点就算那么回事了，每年过年就这些事愁得慌。”</p>
李安：“明白了，波哥您回头统计好把地址都发给我，剩下的就甭管了，今年我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p>
方永波乐：“别弄那么复杂，简单点就行，辛苦了。”</p>
李安：“小事小事。”</p>
方永波：“还有，今天下午我就不陪你去何鹏那了，我临时有点事下午要去趟深市，明天一早就直接从那边回去了。”</p>
“这样的话？”李安看向陈璇，“那咱俩还有必要待到后天吗？”</p>
陈璇：“好像咱们也可以提前回去了。”</p>
方永波见状忙说：“你俩怎么计划的就按你俩的计划来，不用管我，我回去要处理点团务。”</p>
李安一下听出了点味儿，接着笑道：“这么快啊。”</p>
方永波叹：“就你觉得是好事，我倒是还想在这多休息几天呢。”</p>
李安再次端起茶杯：“那您受累了。”</p>
方永波哈哈一笑，“你俩再玩两天呗，反正有车去哪也方便，到时候你们走的时候把车钥匙给老姚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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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别了，您走我们也赶紧回去算了，马上开业了，再者她也想早点回去。”</p>
方永波沉吟片刻：“几号。”</p>
李安：“二十号，波哥您别来了，我这边也就是走个过场，到时候我老师过来也就够了。”</p>
“行，”方永波点点头，是李安说的这么个事，最近几天也是他的特殊时期，“到时候我让清风过去一趟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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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方永波和陈璇约定过了二十号立马再约一场。</p>
“小陈别忘了咱俩说那事，也得抓紧啊。”</p>
“嗯呐！波哥拜。”</p>
方永波挥挥手，“蓉城见。”</p>
李安：“波哥蓉城见。”</p>
二人目送方永波离去，接着还没进电梯李安就问怎么回事。</p>
随后的十分钟，陈璇把她和方永波后面的所有对话悉数给李安讲了一遍。</p>
李安听完便琢磨起来，“波哥和你说了那么多关于考团的事，给了你那么多建议，还让你抓紧准备那两首考团的乐队片段，没错吧。”</p>
陈璇：“是，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奇怪，是不是波哥想在我走之前帮我听听。”</p>
李安闻言失笑：“你认真的？”</p>
陈璇：“这有什么奇怪的，波哥今天真给我上了一课，是那种花钱买不到的课。”</p>
李安：“你扳指头数一数，国内的所有一线指挥里，波哥怎么也算一号吧，他的建议肯定是最中肯的。”</p>
陈璇：“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觉得波哥特别好，他可以不给我说这些的，也不是说不可以，因为你的关系，他肯定还是愿意给我一些帮助的，怎么说，就是如果没有你夹在中间，他也愿意和我说这些。”</p>
李安：“可能他今天是真开心了，你看在球场上，高兴得像个老顽童似的。”</p>
陈璇：“波哥也是少见的那种羽毛球狂热爱好者，和他打比赛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特别认真，其实他知道他打不过我，但他没有放弃每一个可以得分的机会，真的在拼了。”</p>
李安：“所以你最后一点水也不放了。”</p>
陈璇：“是，我觉得我要再故意让球就是不尊重了，我当时能感觉到波哥不希望我再放水。”</p>
李安点点头，接着又是一笑：“这事怎么说，那看来你最后没放水还真对了，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让你放水也没别的意思，咱也不是那刻意，就想让他玩开心点呗，老大哥最近也忙得够呛，行了，他既然让你准备，你就好好准备，那两个片段什么水平的？”</p>
陈璇：“很不容易吹好。”</p>
李安：“差不多的水平都能吹，但是想吹好很难，这个意思？”</p>
陈璇：“对。”</p>
李安：“明天下午咱们启程回去，明天上午你就开始练，一周之内搞定有问题吗？”</p>
陈璇：“还没谱，波哥说让我练他给我的谱子。”</p>
就在这时，李安手机一震。</p>
他拿起一看，林清风发来了两个pdf格式的文件。</p>
李安打开第一个，“火鸟1919版？”</p>
“这么快！！”</p>
陈璇起身就从李安手里抢去手机。</p>
李安眨了眨眼，这是几个意思呢？</p>
莫不是真的马上就要有大动作了？</p>
可陈璇年后就要回法国了啊。</p>
算了算了，坏事好不了，好事坏不了。</p>
“辛苦林大哥，感谢感谢”</p>
片刻，林清风发来了一个加油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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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李安带着小米老师驾车去了何鹏家，上次彩排结束答应了人家孩子。</p>
出发的时候他还带上了张倬闻让竹子给他拎回来的两瓶酒。</p>
给何明睿上了好长好长的一节课，晚上何鹏的爱人亲自下厨招待了李安小两口。</p>
饭间何明睿一个劲地问车琳，问的何鹏爱人都忍不住好奇起来。</p>
谁是车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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