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和夫人可从未红过脸，今日是怎么了？</p>
两人进门的时候，苏清妤抱着大迎枕窝在小榻上。大迎枕的缎面被泪水打湿了一大片，吓得珍珠和翡翠脸色大变。</p>
两人都跟着她好些年了，可从没见过她这样。</p>
尤其是最近这两三年，夫人就算受了欺负，都是冷脸打回去，从没掉过眼泪。</p>
平日性子跳脱的珍珠，此刻反而不敢开口。</p>
翡翠走到苏清妤身边，小心地问道：“夫人跟三爷吵架了？”</p>
苏清妤吸了吸鼻子，接过珍珠递过来的棉巾擦了擦脸。</p>
翡翠又问，“因为什么吵的这么厉害？奴婢听说什么妾不妾的，难道是……”</p>
难道是三爷要纳妾？若真是这样，夫人这个反应倒是正常。</p>
苏清妤哭了一场，心里的憋闷倒像是排挤了不少。便说了刚刚两人的对话，听得翡翠和珍珠都愣住了。</p>
好一会儿，翡翠才谨慎地开口说道：“夫人是不是近来没休息好，所以有些焦躁多思？您又是先去，又是三爷纳妾的，三爷能不生气么？”</p>
苏清妤扬着泛红的眼尾，幽声问道：“你也觉得是我不对？”</p>
翡翠忙道：“三爷也不该就这么走了，留您一个人在房里。”</p>
苏清妤却忽然觉得乏累，不愿意再想这事，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困了，你们出去吧，我睡一会儿。”</p>
珍珠和翡翠也没多想，知道她今日出门累着了，便铺床扶她躺下，放下床幔退了出去。</p>
此刻沈之修正在书房跟杨文士说话，谈到今冬边关布防之事。</p>
杨文士把想法说了之后，开口问道：“沈大人觉得，这么做可行么？”</p>
此刻沈之修正靠坐在椅子上，两只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眼睛盯着桌上的砚台。</p>
他又反思了一下，刚刚说话确实太重了，出门的时候关门的声音也有些大。</p>
杨文士伸手敲了敲那块砚台，“这砚台有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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