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对视，可苟雄与刘若军就是能够默契的一起发笑。</p>
“傻子，我其实一直都在啊，只是你看不见我而已。”</p>
“古人有句话说的好，当失去了双眼时，反倒可能看的更加透彻了。”</p>
“你这算个毛的古人说啊……那些老古董不都文绉绉的，爱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吗？”</p>
感受着自己灵魂的不断破碎，他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没有停止过笑容，毕竟马上就要死了啊，这十年来都没怎么好好笑过，都要走了，怎么也得好好过过瘾吧。</p>
“只是可惜啊，或许你白等了十年。”</p>
“无妨，大不了你爹我也不去投胎了，就陪你在这里做一辈子孤魂野鬼罢了。”</p>
“反正我们得生死与共，这可是我们早就说好的。”</p>
悔突然开口，打断了这副让人潸然泪下的离别情节。</p>
“不用，你们都可以去轮回。”</p>
金色的双瞳散发着无上威严，淡漠的看着刘若军即将彻底凋零的身体。</p>
“用我之因，换你之果。”</p>
随着话音落下，悔的身体里有一些金光缓缓飘出，钻入了刘若军干枯的身体里。</p>
“吾将永恒不移，祝佑你们，赋予坚定的信念，永不屈服，永无压迫。”</p>
一道古老的经文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也很自然的使用了起来，就像这本就是他做过无数次的一样。</p>
“谢谢，悔哥，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手段，但总觉得，代价应该不小吧。”</p>
刘若军的灵魂出窍，终于看见了往日的挚友，两人相视一笑，无需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p>
“不用谢我，我欠你们。”</p>
“悔哥，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认死理了，还和嫂子一样，老是喜欢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扛。”</p>
“你从来不欠我们，是我们欠你的，我们的命，都是你给的。”</p>
“不，一直以来，我从未把你们当做过不可或缺的亲友，或许会让你们难受吧，可的确，在我心里，为了她，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包括我自己。”</p>
这才是他愧疚的根本原因，他也想像小说里那样，把所有人都当做家人，就像那梁山好汉，日日把酒言欢。</p>
可他做不到，他也很难过，他不明白，他为何生了一副这样冰冷的心，在他心里，哪怕是陪伴他经历过生死的齐不悔等人，也只是需要多犹豫一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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