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内响起另一道苍老的声音。 与站在餐厅门口的老头不同，这个声音听上去像是一个老妪。</p>
而且。</p>
从那片虚无气场来看。</p>
实力恐怕比老头更加恐怖。</p>
“杀人？”江桥嗤笑道：“你这老东西也算是人吗？”</p>
“我们算不算人，那要看怎么去定义人的概念。”老妪的声音听上去虽然老迈，但是气息却非常的稳，没有一丝老年人常见的颤音。</p>
“就比如你现在的模样。”</p>
“一个巨大而邪性的诡谲，这与一般认知中的活人有半分相似之处吗？”</p>
“任谁见了都会把你当成邪祟。”</p>
“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觉得你自己还是活人。”</p>
话音落下。</p>
“砰”的一声。</p>
红月餐厅那扇沉重而巨大的木门被推开，一个弯腰驼背，身穿花布衣的老妪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p>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稳。</p>
虽然皮包骨一样的身体上长满了老年斑，脸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皱纹。</p>
但是她走路的姿态却与她说话的气息一样。</p>
看不出一丝老态。</p>
“嗯？”</p>
江桥见到老妪，目光微微一凝。</p>
这老人。</p>
与门口的老头不一样。</p>
老头可以明显看出浑身上下充满了阴冷的气息，完完全全是一只厉鬼。</p>
可是。</p>
这个老妪身上竟然有气血波动！</p>
虽然这股气血很微弱，仿佛风中残烛，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但它既不是浮于表面的画皮，也没有古老陈旧的痕迹。确确实实是属于活人才会有的气血！</p>
“是不是很意外？”</p>
老妪走到老头身边，伸手把他拉了起来，然后有些吃力的仰起头看向百米高的雷灵。</p>
“确实。”</p>
江桥点了点头。</p>
“有人告诉我红月餐厅只剩下按规则运行的灵异现象。”</p>
“但似乎并非如此。”</p>
“那个屠夫只剩下一缕残魂也就罢了，这老头可是实打实的完整厉鬼。”</p>
“现在更离谱。”</p>
“里面还走出来个活人。”</p>
“呵呵。”</p>
“看来凡事都得眼见为实，不能偏听偏信。”</p>
刚才的一手。</p>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老头儿实力应该在八阶巅峰，或许卡在八阶九阶之间。</p>
而这老妪则有些特殊。</p>
虽然没有达到九阶，但应该只差临门一脚了。</p>
那片虚无气场应该是九阶的特殊能力，也就是规则。</p>
符箓召唤来的邪物虽然诡异莫测。</p>
但因为符咒属于八阶层次，所以开启的通道也不可能降临超出符箓自身限制的灵异。</p>
自然无法撼动九阶的规则。</p>
事实上。</p>
不仅是八阶灵异。</p>
就算是九阶的普通灵异，面对规则也一样无能为力。</p>
不过老妪表现出来的规则，又有些太“薄”。</p>
也就是强度不太够。</p>
所以江桥判断她应该是越过了那条线，一只脚已经踩进去了，剩下一只脚也只是时间问题。</p>
不过暂时还不算真正的九阶。</p>
大约。</p>
也可以算是一种伪九阶。</p>
“哦？”</p>
听到江桥的话，老妪有些诧异。</p>
“不知小哥在什么地方听到的消息。红月餐厅虽然出过几次变故，但一直没有停止经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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