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被我点破心思也不装了，抱起肩膀一脸坚定：“我可以让你催眠小庄，但我有一个要求……”</p>
“不能趁机调查你们向我隐瞒的事。”我不等肖海说完就接话道：“我尽量不查。”</p>
肖海脸色一沉：“不是‘尽量’，是一定！”</p>
“没法‘一定。’”</p>
我摊了摊手也不隐瞒：“催眠并不是一个精确的效果，我只能引导她的思维，但是不能控制——我可以不问，但如果她自己想起来，我能怎么办？”</p>
肖海闻言沉默起来，虽然他没学过心理，可是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他也知道我说的没错。</p>
“我要在旁边陪同。”</p>
肖海又换了一个要求，没等我表态又将义肢右手握成拳头，发出一阵“喀啦啦”的响声：“如果发现不对，我会直接打晕你。”</p>
“……可以。”</p>
……</p>
简单交代几句后，我们三个人一起进了次卧。</p>
我负责催眠庄湘，肖海监视我的行动，而如果我真被他打晕的话，林霜就要立刻将庄湘的意识投入梦境，否则催眠中断，可能会让她永远都醒不过来。</p>
示意另外两人别出声后，我拿起庄湘的手放在我的手上，接着按照固定的频率，轻轻拍起她的手背。</p>
像这种睡眠状态的人，催眠起来的效果更好，可是操作起来也更困难。</p>
我要先唤醒她的意识才能进行引导，可是力度太大又会让她直接“清醒”，这个界线是很难把控的。</p>
耐着性子拍了几分钟，我终于感觉到庄湘的食指，在我手心里幅度极小的动了一下。</p>
我精神一震，停下拍打动作的同时，压着嗓子轻声道：“小庄，你醒了吗？”</p>
庄湘没有回应，这说明她的意识还在“沉睡”。</p>
我改用手指，缓慢且轻微的敲着庄湘的手背：“睡吧，安心的睡吧……我有些话想和你说，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p>
庄湘手指轻轻勾了一下，这是一种不经过大脑的肌肉神经活动，但也说明她的潜意识开始“清醒”了。</p>
接下来是关键阶段。</p>
我再次示意另外两人别出声后，俯身在庄湘的耳边轻声说道：“有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一个水池三小时蓄满、五小时排空，同时操作要多久才能蓄满？”</p>
肖海和林霜露出无语的表情，但庄湘对这个问题没有反应，这说明她“清醒”的程度还不够。</p>
于是我调整了催眠方案，正准备继续的时候，肖海忽然轻轻的“嘶”了一声。</p>
我抬头看去，肖海神色犹豫的轻声道：“可能是意外，但还是提醒你一下——刚才老胡催眠的时候，突然被打了。”</p>
我一愣：“被谁打了？”</p>
肖海朝庄湘努了努嘴，我看在眼里反而更懵了。</p>
除了梦游症患者，一般人在睡眠状态下，也会偶尔做出一些潜意识、甚至是无意识动作，这是很正常的现象。</p>
不过肖海既然特意提醒，说明当时的情况在他看来是“异常”的。</p>
心里想着，我稍稍后退半步拉开距离，同时适量的提高声音：“小庄，你……”</p>
我刚说到第三个字，庄湘突然抽回右手，指尖快速扫过我的鼻尖之后，以某种规律在空中快速甩动了几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