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合作关系后，我先讲了我对于【黑镜】的了解，还有我在【巢】的一些发现。</p>
等了几秒让李智勇消化信息，我才正起神色试探问道：“你觉得‘核心’会是某种限制的装置吗？”</p>
李智勇没说话，抿着嘴唇琢磨片刻，忽然起身上前几步，把手按在“核心”上，不一会儿又把另一只手伸给我。</p>
我心领神会的握住他的手，几乎立刻就感觉脑子里多了一点什么东西。</p>
但那“一点东西”非常模糊，就像一吨水里加了一滴墨水那么模糊。</p>
起初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就在我怀疑的时候，李智勇忽然把按在“核心”的手拿开，那“一点东西”也消失不见了。</p>
“你猜的没错。”</p>
李智勇坐回到电动轮椅上：“【黑镜】应该是一种以电荷主体的……这种东西算生命吗？”</p>
“至少是一种意识吧？”</p>
我的语气也同样不确定：“先说说你的想法？”</p>
李智勇指了指“核心”：“这层黑色的材料叫t，也叫碳纳米管或巴基管，如果单体管径小于6纳米，会具备良好的导电性。”</p>
我抿着嘴唇试图理解：“所以……【黑镜】在这些纳米管里？”</p>
“是‘碳纳米管’——不过【黑镜】应该在‘核心’里。”</p>
李智勇摇摇头，又起身将一根手指点在“核心”上：“如果你忽略【黑镜】，把注意力集中在体感上，会发现这台设备表面的电流强度是变化的。”</p>
我学着他的样子把手指点上去，等了几秒正想说没什么感觉，李智勇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小刀，直接在我手指上划了道口子！</p>
“你他妈……”</p>
“这样感受的清楚点。”</p>
李智勇不等我骂完就解释道，说着把我的手指按在“核心”上，而这一次我果然感觉到了。</p>
准确来说，我感受到的不是电流变化，而是电流刺激伤口附近的肌肉颤动、进而引发的疼痛变化。</p>
可惜我的身体经过基因改造，只一两秒钟，那道伤口就完全愈合了。</p>
我猜测这种变化的规律可能是某种线索，连忙又把手伸向李智勇：“再给我一刀！”</p>
噌——</p>
李智勇反手在我掌心里划了一道口子：“电流的变频是随机的，没有规律。”</p>
“……”</p>
我举着鲜血淋漓的手掌一愣，反应过来直接给了他一拳：“你刚才怎么不说！”</p>
“你又没问。”</p>
李智勇侧滑一步躲开我的拳头，眯起眼睛慎重的打量着“核心”：“我仔细想了一下……这可能是一座监狱。”</p>
我听到这个形容心里一颤，也顾不上再生气了：“仔细说说？”</p>
“【巢】的存在不能被太多人知道，所以日常的检修维护，都由站长负责，我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才成了站长，还要负责培训……”</p>
“说正事！”</p>
“哦——设备不会故障，所以‘核心’表面的电流不是漏电，而是具有某种功能的设计。”</p>
李智勇说到这突然看我：“还记得我刚才说，【黑镜】是以电荷形式存在的吗？”</p>
我点点头，忽然感觉有点不对：“但如果【黑镜】是电，不就可以混在‘核心’表面的电流里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