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胎！</p>
一道闪电劈中我的大脑，我感到眼前的一切变得虚浮，车水马龙的街道像是被扣进了一只玻璃罩子，沉闷的人声仿佛来自异度空间。</p>
“司葭、司葭？”李驰扔掉烟头，迅疾伸长手臂将我搂进怀里，让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p>
“司葭，你没事吧？”他捧起我的脸，车灯摇晃出他眼睛里明亮的玻璃晶体，他的瞳孔中倒映出我苍白的脸色。</p>
他的声音从玻璃罩子里释放出来，逐渐变得清晰了。</p>
“司葭，你怎么了？”他有些忧虑地追问我。</p>
“没事。”我摇了摇头，喃喃地说。随后，全身就像被抽走了力气似的，长叹了一口气。</p>
唉~！</p>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懊恼地说，“我不知道胡之菲变成这样。”</p>
李驰点燃第二根烟，拍了拍我的后背说：“你也别想得太严重。其实，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荒唐过？她就是玩得过了，玩脱了。”</p>
“所以，她要休学，并不是因为想要创业，而是在学校里待不下去了？”我立即联想到暑假之前，她突然来到我的出租屋，并没有提前打过任何招呼。</p>
“昂~”李驰耸了耸肩膀，伸直手臂朝地上掸了掸烟灰，又说，“应该也不全是。只是，正常情况，不会只剩一年毕业还半途而废的。你说是吧？”</p>
“是啊。大四本来就没什么要紧事。”我附和了一句，“周围同学肯定指指点点了。胡之菲不是能忍受非议的那种女生。”</p>
“嗯。她要是脾气没那么爆，她的事也不会闹到学院里去。”李驰努了努嘴，继续说，“那男人的老婆闹到我们酒吧来的，把胡之菲叫出去，那女的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简直在我们酒吧街这块儿颜面扫地。大概是心里气不过吧，就骂骂咧咧把这件事给捅到了学院里去。”</p>
我惊诧：“那女的是怎么想？自己老公出轨，她告到学院里去，她老公还要不要当老师了？”</p>
“女人嘛。”李驰嘴角流露一丝轻蔑，“咽不下这口气啊。自己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鱼死网破呗。”</p>
我用手指戳了戳李驰：“你听着像是瞧不起女人似的。”</p>
李驰对我讪笑一下：“没有的事，我不是说所有的女人。我是说有些女人，发起疯来真可怕。”</p>
他又讨好地揉了揉我的肩膀：“当然不包括你啦。要不然我也不会看上你的。”</p>
我撅了撅嘴：“可你总说我傻。”</p>
他咧嘴一笑，张开双手将我抱了一下：“可我就喜欢傻姑娘。傻傻的才可爱嘛。”</p>
我正被他哄得唇角染上一抹笑意，他这又死皮赖脸地说了一句：“你说说，疯子和傻子哪个可爱。那肯定是傻子嘛。”</p>
“滚~”我用力推了一下他，他悍然不动。</p>
“你怪瞧不起女人的，难不成在你眼里，女人就只有疯的和傻的？”我朝他翻了个白眼儿。</p>
他吻了吻我的脸颊：“因为我也是呆瓜，所以才喜欢傻瓜。”</p>
“走吧。时间不早了。”他钦灭第二根烟，摸着膝盖站起来，“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回家吧。”</p>
我蹲着不动，我站不起来了。</p>
李驰低头朝我看看，过了一秒，他朝我伸出手：“把手给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