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时没看清她的脸色,吻落在她颈侧,微微皱眉道:“还没碰怎么会痛?予予,现在痛的是我。”
石更到痛。
乔予握住他修长劲瘦的手臂,表情略僵,“不是……我好像来大姨妈了。”
薄寒时:“……”
……
另一边,帝都。
陆之律带着南初从老宅吃了年夜饭后,开车带她到了郊外的江边。
这几日,帝都一直下雪,江上早就结了厚厚的冰。
陆之律刚要下车时,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一个“叶”字。
坐在副驾上的南初自然也看见了。
该有多在意,才会连对方全名都不打?只打一个“叶”字?
南初将视线瞥开:“想接就接。”
反正,陆之律也不是第一天这样甘蔗了。
她都快习惯了,可纵使是习惯,心尖还是忍不住刺刺的。
陆之律要接就真的接了,却很大方的打开了免提。
好听的声音就这么滑进来:“之律,除夕快乐。”
陆之律姿态闲适的靠在真皮座位上,英俊邪肆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不高兴,也没有高兴,看起来挺无动于衷的。
他懒懒的回应一句:“嗯,快乐。”
叶雪初踌躇着问:“你还在陆家老宅吃年夜饭吗?”
“吃完了。”
叶雪初很直接,“那出来玩儿?我整了个局,有好几个高中同学也在,在kk俱乐部。”
南初心跳没来由的往下沉。
陆之律一手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看南初一眼,没遮没掩的丢了句:“陪家属出来了,就不去了,你们玩儿。”
叶雪初调侃道:“家属?你还有家属啊?带你爷爷出去放烟花吗?”
陆之律结婚的时候,很寒碜,南初甚至不被外界熟知。
大家都知道陆之律这个玩心很大的人结婚了,却对他的妻子很不了解。
没名没姓的人,也不需要去了解。
南初唯一尊贵的身份,也不过就是陆家的儿媳,至于她叫南初,还是北初,没人关心。
看似是陆家低调,半隐婚。
实际上是陆家压根不重视,陆之律本人也不重视罢了。
毕竟,谁会重视挂件?
陆之律轻嗤一声:“我带我太奶出去放烟花,你都管不着。”
陆之律语气浪里浪气的,也没个正行,但嗓音疏离冷然。
叶雪初还想说什么。
陆之律已经开口说:“行了,没事挂了。”
叶雪初不肯,“那你跟我好好说句除夕快乐。”
陆之律不惯着她,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车内,再次恢复安静。
南初抿唇说:“她叫你出去玩,你不去?”
倒不像他糜烂的作风了。
陆之律挑眉看她,扯唇道:“我不是在陪家属吗?”
“……”
他语调慢悠悠的讽了句:“我不像某些人,分不清谁是家属,谁是外人,谁是现在,谁是过去。”
南初回味了下。
他好像在骂她??
忽然一股胀气从胸膛里升腾起来。
南初忍不住怼了句:“我连前任电话都没存,你还存了前女友电话,我拎不清,你就拎得清吗?”
陆之律不疾不徐的,看她有些气急的样子,勾唇笑了下:“你最近是为叶雪初在跟我闹离婚?”
南初咬唇:“我没有,我们本来就问题很大。”
陆之律不觉得他们这段婚姻有什么问题,除非她跟苏经年还在牵扯不清。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什么问题?”
“……”
这不是很明显吗?还用得着问?
这婚姻都烂成这样了,他还要怎么有问题才算有问题?
南初实在不想装了:“你乱搞啊。”
“我搞谁了?”
陆之律还是那副理直气壮的淡定样子,好像他特别清白似的。
南初忍不住想撕碎他的面具,“你搞叶雪初不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