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毛愣了一下：“这个我不清楚，我没看见她的脸，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p>
廖安有点失望：“你接着说。”</p>
冯二毛说：“这采石场，除了烧饭的几个婆子之外，全是男人，一个女人都没有。大家偶尔才会进一回成，才能见到一个姑娘，因此看见他带了姑娘来，都挺激动，挺闹的，围成一圈。”</p>
“然后呢？”</p>
“然后平擎羽把大家都驱散了，带着姑娘去找了掌柜的。他们就一直在掌柜房里待着，也不知道谈了什么，后来，天快黑了，有一辆马车来了采石场，就是胡车夫的马车……胡车夫我认识，他这段时间经常来运石头，好像是主人家在盖楼。”</p>
“然后，胡车夫就把那姑娘接走了。当时挺乱的，我没挤上去看，但是我好像听见有人吵架，还听见姑娘的哭声。”</p>
七十几个人，散在各自的工棚里。</p>
有人爱凑热闹，特别是爱凑有姑娘的热闹，但是，也有人不爱凑热闹。只要定时发工钱，其他的事情都不想管。</p>
冯二毛显然就是不爱凑热闹的那个。</p>
廖安听完后，沉默了一下，问道：“那你后来就没问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不好奇？”</p>
“我没问，掌柜的也不让说。”冯二毛说：“但是第二天，我看见有几个人脸上都有伤。平擎羽脸上也有伤。”</p>
“后来呢，平擎羽和王掌柜，又闹过么？”</p>
“没有。”冯二毛说：“后来，平擎羽和王掌柜的相处都很正常，我慢慢的也就将这事情忘了。”</p>
廖安点了点头：“我看这采石场人不少，应该也有新人，有老人吧。”</p>
“有。”</p>
“王掌柜，有心腹？就是比较看好的，有什么好事儿都让他们去做的？”</p>
“有。”冯二毛说：“以前平擎羽就是其中一个。他是采石场的老人了，德高望重的，掌柜非常信任他。”</p>
“好。”廖安道：“你去把掌柜的心腹，给我指出来。”</p>
冯二毛既然开了口，就没有半路上撤回去的道理。那就真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地了。</p>
既然选择了对官府开口，那就必须开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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