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永逸是这么狠的人，看不出来啊。”</p>
谢春晓想了想，实在看不出宰永逸是这样的人。</p>
陪客人就陪客人，顶多是道德败坏。没陪上就要死，这不合理的。</p>
“我也觉得不可能。”卫青寒道：“哪有这样的事情。”</p>
就算是在京城，再奢靡暴虐的人家，也没有这样的道理。</p>
谢春晓将被子完全掀开，姑娘整个人露出来。</p>
衣服已经穿的很整齐了，甚至连鞋子都穿上了，她走的虽然不清不楚，但总算是衣冠楚楚。</p>
谢春晓道：“这姑娘，死的很决然。”</p>
“是。”卫青寒道：“匕首刺进胸口，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但是她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p>
就算卫青寒去了一趟谢春晓的屋子里，外面有风有雨，可如果这边传来惨叫，他相信自己多少是能听见一些的。</p>
不可能毫无察觉。</p>
谢春晓敏锐的察觉到，卫青寒此时有些后悔。</p>
他大概在想，如果自己多问一声，如果自己不离开，如果……这姑娘是不是就不会死。</p>
卫青寒这些年手上虽然难免有人命，可杀的都是亡命之徒，是杀人凶手。他坦坦荡荡，手中觉悟冤魂。</p>
“青寒。”</p>
谢春晓握了握住，卫青寒的手：“这姑娘的死，跟你没有关系。”</p>
卫青寒叹了口气：“她当时跪在地上，哭着跟我说，让我救救她。我当时没有多想，如今想来，那是她最后一次求救。”</p>
而自己拒绝了。</p>
“是，也许是这样，但是她求救的方式不对，所以，这不是你的错。”</p>
不管这姑娘有多绝望，有多少冤屈。</p>
但凡她当时说一句，大人有人要杀我，你救救我，卫青寒也不会置之不理。</p>
如果非要怨，那也要怨逼死她的人。</p>
“我知道。”卫青寒明白谢春晓得意思，摸了摸她的头发：“我没事。”</p>
这姑娘可能是走投无路了，但是，他不会把她的死亡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的。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