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佳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不出声，抬起眼时，又是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往下掉。</p>
“你妈妈已经很难过啦，你要勇敢一点，才能保护好她呀。”柚柚说。</p>
聂小佳摇摇头：“我是个小孩子，不能保护大人。要有爸爸，爸爸才能保护妈妈。”</p>
“谁说的，我们家也没有爸爸呢。”柚柚一脸不敢苟同的小表情，“妈妈保护我和弟弟，我和弟弟也能保护妈妈，多好呀。”</p>
“那是你有弟弟啊。”聂小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来说去，都怪我们家没有男人，看你有弟弟，你妈妈就硬气了。”</p>
柚柚抿了抿小嘴巴，不吭声了。</p>
跟她说不通呀。</p>
……</p>
孟金玉和靳敏敏说完了话，就带柚柚回家了。</p>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得进去，人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之内能改变的。</p>
“妈妈，我饿了。”柚柚摸着自己的肚子，“圆滚滚的小肚子，都变扁扁的啦。”</p>
孟金玉“噗嗤”一笑：“谁让你要爬树？爬树这么累，当然饿得快。”</p>
柚柚若有所思：“那小猴子的肚子肯定经常饿得咕噜咕噜叫。”</p>
母女俩有说有笑，很快就到了家门口。</p>
一进屋，柚柚看见姜成坐在饭桌边。</p>
小团子眼睛一亮：“哥哥！”</p>
孟金玉也笑了：“饿了吧，大家吃饭。”</p>
姜成起先担心家人们不欢迎自己，这会儿见他们都乐呵呵的，不由舒了一口气，嘴角不自觉扬起。</p>
孟金玉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粥，孩子们的稠一些，自己和阮金国面前的，则稀一些。</p>
破破旧旧的木桌上，摆着简单的菜色。</p>
善善吃饭从来不需要人催，一口一口地喝粥，乖乖的样子。</p>
姜成吃得慢，时不时给弟弟妹妹擦擦嘴。</p>
至于柚柚，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都不夹桌上的菜。</p>
“吃不下吗？要不要妈给你炒个鸡蛋？”孟金玉问。</p>
柚柚把头摇成拨浪鼓：“柚柚不饿。”</p>
吃完之后，姜成带着弟弟妹妹玩，孟金玉则去洗碗。</p>
阮金国说要给她搭把手，双手背在身后，也不知道在寻思些什么。</p>
“有话快说。”孟金玉说。</p>
“刚才从河边回来的时候，碰到姜成，这孩子在屋外转悠好半天，想进来，又不敢进来。”他说，“我估计他怕给你添麻烦。”</p>
孟金玉的心头酸酸的。</p>
身为家中的老大，姜成操的心要更多一些，但又因为能力不够，每当他没办法完成对自己的期许时，就总要开始自责。</p>
姜成不敢回家，是怕给他们添麻烦，他认为妈妈已经够辛苦的了，不忍心她多照顾一个。</p>
还有一点，孟金玉心里也是清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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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