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姜成站定，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p>
孟金玉抿着唇，忍不住笑了一声：“吃饭去，个子太小也当不了军人。”</p>
“吃饭！今天吃两碗！”姜成也笑了，“不过，我得先把衣服换了。”</p>
村民们散去了。</p>
张晓春说：“姜成，能不能麻烦你给小天拿一件衣服？他来时没带换洗的衣裳。”</p>
姜成一口答应下来，回头对姜果说：“果果，你给小天哥找一件衣服。”</p>
“自己找。”姜果没好气地踩了踩他的脚。</p>
姜成一时没有防备，疼得整个人都跳起来，大声道：“姜果，你干什么啊！”</p>
姜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还想要去踩季小天的脚解解气。</p>
但走到他边上时，她又觉得不太好意思，毕竟好多年没见面了，不熟。</p>
于是，她“呸”了一声，看看季小天，又看看姜成：“两个骗子！”</p>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跑了。</p>
姜成在后头大声喊：“你这个窝里横，要踩就一块儿踩，只欺负我算什么事啊！”</p>
张晓春笑了，说道：“你们俩真是太过分了，刚才果果特别担心，都着急哭了。”</p>
季小天还是借了姜成的衣服，只不过，他是自己去姜家让姜成给拿的。</p>
回家之后，张晓春烧了水，温水和凉水一掺，让他洗个澡。</p>
没过多久，季小天穿着姜成的衣服走出来。</p>
张晓春笑着说：“你和姜成的个子，小时候是差不多的。怎么现在你穿着他的衣服，短这么一整节呢。”</p>
她走过来，给季小天拽了拽衣袖，又蹲下身，扯了扯他的裤腿，可不管怎么调整，这一身就是短了些。</p>
“妈，我比姜成大两岁。”季小天说。</p>
“是啊，两岁，差得不少呢。”张晓春拍拍季小天的肩膀，“你这孩子，一段时间没见，比我都要高了。”</p>
她又随手拿了自己平时给红星服装厂做的小衣裳，笑道：“看你以前就这么一丁点大，每天要抱在手里，只要一搁在炕上，就嗷嗷叫。那会儿其他村民都说，孩子得糙养，哭就哭呗，哪个娃不是哭着长大的？可我听着你哭得嗓子都哑了，就是心疼，累就累点儿吧，抱在怀里的时候，能有几年呢？”</p>
张晓春已经很多没有对季小天说过这么多话了。</p>
许是刚才真吓到了，此时一开口，她便滔滔不绝。</p>
直到唠叨了许久之后，她才笑了笑：“看我，扯到哪儿去了。饭已经好了，我再把菜热一热，你肯定吃不习惯凉的。”</p>
张晓春又进灶房忙活起来。</p>
她平时一个人吃饭，习惯了，也不知道季小天的饭量有多大，就多准备了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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