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懵了，眨眨眼：“院长奶奶，为什么呀？”</p>
院长鼻子一酸。</p>
这孩子很懂事，每天没心没肺地笑着，让她省心。</p>
她也希望这孩子能有一个家。</p>
只可惜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不管是这一次、下一次、甚至是长久以后的将来，都不会有人愿意带她走。</p>
“是他们不喜欢我吗？”姜想家的眸光黯淡下来，奶声问。</p>
院长揉揉姜想家的脑袋，慈祥地笑道：“不是，是因为你还有家人啊。你不是孤儿，所以手续暂时办不下来。”</p>
她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只需要孩子不要太伤心。</p>
姜想家眨了眨眼，拍拍自己的小胸脯，露出腼腆的笑容：“那就好，我还以为他们不喜欢我呢。”</p>
院长的心头压着重石，她轻轻掐一掐孩子的脸蛋：“怎么会呢？想家是一个好孩子，大家都喜欢你。”</p>
院长安慰了她几句。</p>
这时，门卫跑过来，在她耳边耳语几句。</p>
院长匆匆往外走，边走边压低声音问：“你说姜想家的父亲来了？”</p>
“对的，他现在在门卫室，我让他等着。”门卫说。</p>
此时的门卫室里，姜焕明等待着。</p>
门卫去找院长了，还没过来，他从门卫室出来，踮起脚尖张望。</p>
就在这会儿，一男一女从福利院走出来。</p>
他俩的议论声飘过他的耳畔。</p>
“幸好问清楚了，你说我们想要来领养小朋友，是为了好好培养的。没想到，院长居然到最后要办手续的时候才说，那孩子的妈妈是个死刑犯！”</p>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话糙理不糙。我们都是教师，不会养歪孩子，但谁知道她骨子里会不会和她妈妈一样呢？如果以后，她犯罪了，也成为死刑犯，那我们该怎么办？”</p>
“话也别这么说，太难听了。孩子是好孩子，主要是她妈妈……唉，孩子摊上这么个妈，也怪可怜的。”</p>
姜焕明听着这番话，心中“咯噔”一声。</p>
他们说的是他闺女。</p>
“你是姜同志吗？”院长走过来。</p>
姜焕明忙点头：“你好，我是来接想家回去的。”</p>
院长不会随随便便让人接走孩子，首先肯定得核实各方面情况：“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吧。”</p>
姜焕明跟着她去办公室时，正好看见自己女儿拿着饭碗去打饭。</p>
孩子很瘦，跟在队伍最后头，有人插队，她就往边上退一退，让出位置，不争不抢的。</p>
当时他离开江城，孩子还没这么大，时间过得真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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