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无奈道：“想听句实话，就这么难吗？”</p>
“知子莫若父。”李青笑道，“你心里没数吗？”</p>
“我……”朱棣噎了一下，叹道：“昨晚他们进宫，今儿早朝群臣就开始嚷嚷着立储君。”</p>
顿了顿，“你们觉得谁更适合做太子？”</p>
李青和道衍对视一眼，都是一脸莫名其妙，这还用觉得吗？</p>
“抛开嫡长子不谈，谁更适合？”朱棣添上附加条件。</p>
二人无语：“抛的开吗？”</p>
“你们找茬是吧？”朱棣一脸不爽，甚至有些气急败坏。</p>
两人无奈，道衍沉吟片刻，开口道：“贫僧以为，二王更合适。”</p>
朱棣露出喜色，望向李青，“你以为呢？”</p>
李青蹙眉沉思良久，在心里做个各种评估，全方位比较了一下哥俩，最终无奈道：“二王更合适。”</p>
老二样样不如老大，但有一点，是老大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的，那就是武将之心。</p>
将来若朱高煦登基，依旧可以延续以武制文的策略，而小胖……他根本管不住武将。</p>
朱棣才四十，还有大把时间用来培养，未尝不能把朱高煦培养好。</p>
“所以，你们觉得……”</p>
“立嫡立长！”</p>
二人不假思索，异口同声。</p>
朱棣：“……”</p>
吁了口气，又道：“今儿刚下早朝，老三就跟我要官职，可见他的心已经不老实了，这也难怪，毕竟老子从藩王变成皇帝了嘛，想耍耍威风这正常；</p>
老二呢，倒是没要官职，不过……他心里想着什么我门儿清；</p>
至于老大…我当了皇帝，他却似乎一点也不开心，老二老三昨夜激动的半宿没睡，他却睡得跟个死猪似的，这合理吗？”</p>
朱棣摇头道：“我当了他二十多年爹，突然发现竟看不透他。”</p>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就是他，是你想太多了？”李青反问。</p>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朱棣断然道，“不可能有人对皇位无动于衷。”</p>
李青想了想，道：“你在担忧什么？”</p>
朱棣皱眉道，“我看不透他，如何放心让他做太子，继承大统？”</p>
“那就多看看。”道衍笑道，“时间多得是，立储也不急这一时。”</p>
“我觉得老二……”</p>
“立嫡立长。”二人同时开口。</p>
“……”朱棣甩袖起身，扬长而去。</p>
李青看了眼道衍，笑问道：“大师以为，他会立谁？”</p>
“立嫡立长。”道衍笑道：“无论他多喜欢老二，都只能立老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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