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不甘心。</p>
继续深入调查，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给他找着了。</p>
偏僻的小村庄，住着数十户建州女真，不到三百人，老弱居多。</p>
小村庄依山而建，更像是山寨。</p>
李青一行人以道士的身份上山，这一来，极大程度削减了他们的戒心。</p>
费了好大劲儿，总算是找个通汉话的人来，借此，李青才对建州女真现状有了一定了解。</p>
原来，在先后几次犁庭扫穴之后，建州女真都吓破了胆，要么投靠海西女真，要么投靠野人女真，要么干脆找个山头，不再与外界接触。</p>
这一支建州女真就是最后一种。</p>
了解了这些，李青放松、释然的同时，也不禁自嘲：大明早都不是那个大明了，又何惧建州女真？</p>
自己还是心太小了，不该费尽心机的对建州女真赶尽杀绝，应促进彼此融合，就像当初汉蒙融合那般。</p>
大明不该如此‘小’。</p>
不过，成化朝的犁庭扫穴，使得建州女真对汉人很仇视，饶是他们以道士身份示人，仍有许多人对他们恶意很深。</p>
若非‘村长’对汉文化推崇，对道士方术什么的深信不疑，他们也待下不去。</p>
最终，在‘村长’的祈求下，李青带头为建州女真祈福，以免大明再对他们下死手。</p>
只是不知‘村长’若晓得建州女真如此，几乎都是拜李青所赐，又会是怎样一番态度。</p>
下了山，</p>
李青的心病也去了。</p>
大势不可逆，然，大势已经不是那个大势了。</p>
建州女真推翻大明，亦不是大势，更没有可能。</p>
按照他的预想，大明就算亡，也会是无疾而终，寿终正寝才是。</p>
当然，要做到这一步，他还需要辛苦，且要辛苦许久……</p>
下雪了。</p>
辽东的雪比之顺天，有过之而无不及，且更冷。</p>
朔风跟刀子似的，哪怕是道字九人也多少有些吃不消，这时节，别说是走私了，尿尿都得带根棍儿。</p>
李青这次带九个小师弟来辽东，只是试炼，确认这九人能堪大用，并非要大干一场。</p>
好在，经过他的引导、考察，小师弟们没让他失望，如此，下面也可尝试着正式启动计划了。</p>
组织一支暗中力量，他很久之前就在酝酿了，尤其是在主张走资本道路后，这种念头更强烈。</p>
未来的大明，仅靠庙堂权谋大概率是行不通了。</p>
然，这并不意味着庙堂就不重要了，相反，它依旧占大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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