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过分了啊！”朱厚照也有些生气了，“纵观北方势力发展，一直都是不能向外，便要向内；</p>
大明国力强盛，草原蛮族不敢侵扰，便只能向内蚕食，就如养蛊一般，蛊王诞生是早晚得事，甚至现在就有了迹象，难道大明就坐视不理？”</p>
朱厚照哼道：“大明是在逐步往商业上转型，可这跟打仗又不冲突！”</p>
顿了顿，“之前他们一直乖得跟兔子似的，又对大明称臣，倒是有些师出无名，如今既然给了出兵理由，朕必须要还以颜色。”</p>
朱厚照态度坚决。</p>
“还有，什么叫朕若亲征，你就跟朕恩断义绝？”朱厚照哼道，“别忘了，朕是皇帝，可以不用做选择，这些，可还是你说的。”</p>
“呵呵，你倒是真会现学现卖啊！”李青咬着牙说。</p>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朱厚照哼道，“以你的聪明，不会想不到，御驾亲征对掌军权的妙用吧？”</p>
“那群文官拦朕也罢了，你怎么也如此顽固？”朱厚照痛心疾首，“朕引你为心腹，你怎么……就不能为朕考虑呢。”</p>
“没说不让打，御驾亲征却不可行。”李青正色道，“战场之上，刀枪无眼，你真若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p>
“朕也是练过功夫的。”朱厚照说，“再者说了，朕亲征自然是做大将军，做主帅，统领全军，指挥千军万马，又不是冲锋陷阵的大头兵。”</p>
李青深吸一口气，道：“你不能去，大明又不是无将可用，难道朝中政务就不顾了吗？”</p>
顿了顿，“你一无子嗣，二无兄弟，太上皇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且不说有个好歹，单是你去战场，太上皇就能担心出毛病来。”</p>
朱厚照一滞，继而沉默下来。</p>
他知道父皇有多爱他。</p>
“掌军权并非要御驾亲征才行！”李青继续道，“通过战事调度，战功奖赏等手段，一样可以笼络武官，进而掌控军队不是吗？”</p>
“行行行，不去不去……”朱厚照烦躁地闷了口酒，气道：“你就没有让朕顺过心。”</p>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我也难啊！”李青叹息。</p>
“你难什么？”</p>
李青没回答，转而道：“常言说，欲攘外，先安内；你初登大宝，君臣之间的隔阂还未消除，太上皇龙体又不好，御驾亲征……你觉得合适吗？”</p>
朱厚照默然。</p>
“算了算了，就让杨一清去还以颜色吧。”</p>
“这才是英主。”李青夸了句，稍稍放松下来。</p>
朱厚照瞪了他一眼，闷声道：“对关外……你可有良策？”</p>
“有！”</p>
“哦？什么？”</p>
“渐渐同化。”李青说，“永乐豆，宣德薯这些作物，已经传到了草原，虽说由于降雨量的缘故，草原绝大数地方无法种植，可也有部分地方适合种植，他们千百年来固有的习性正在悄然改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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