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忍俊不禁，走到石桌前坐下，好奇问：“对了，金陵有牙刷吗？”</p>
“去年就有了。”李雪儿吐出漱口水，问：“一锅药糊糊都要吃完？”</p>
李青微微摇头。</p>
“不用？”李雪儿惊喜。</p>
“不够，再来两锅估计就差不多了。”李青道。</p>
“……”李雪儿无语上前，递出小手，“开始吧……”</p>
…</p>
傍晚时分，李青收回手，吁了口气，道：</p>
“我仔细想了一下，改变穷苦百姓行为逻辑、思维方式……，这些需要消耗的时间太长了，当然，该努力依旧要努力，不过，可以把重心放在下一代人身上。”</p>
“具体呢？”李雪儿感受着体内真气变化，享受着真气活跃带来的舒爽。</p>
“你之前说，穷苦百姓由于无法吃到十成饱，导致身体各方面不好，这话对，却不全对。”李青说道，“当下粮食并不紧张，加之孩童食量本就不大，所以不存在饭食不充足的情况，之所以身体不强壮，是因为营养摄入单一。”</p>
李雪儿蹙了下眉，问：“这话……什么意思？”</p>
“就是一直吃同样的食物，导致人体需要的其他微量元素没有得到补充。”李青道，“人是杂食动物，需要进食各种各样的食物才行，如永乐豆，宣德薯这些，虽能解决饥饿，却无法提供足够的身体所需，尤其在成长阶段。”</p>
李雪儿虽听不太懂，却觉得很有道理，问：</p>
“具体提供哪些呢？”</p>
“果蔬，鱼肉蛋白……”李青列举了些，道：“设专属食堂，每日提供一餐即可，要保证让孩子们吃进肚子里，尤其是女孩儿。”</p>
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若只负责发放，怕是她们未必能享受到。</p>
“父母不得代领，食堂只接待孩童，但食物不允许外带……”李青说出各种限制条件。</p>
接着，又道：“找一些医术高明的郎中，再调查一下，孩童易患的病症，针对性的调配药方，再免费发放药丸，如果可以，最好能研制出预防性的药，尽量保证孩童成长过程中的夭折率……”</p>
李雪儿认真听着……</p>
“具体年龄限制呢？”</p>
“从会走路到十四岁。”李青说，“符合条件的人都扶持。”</p>
李雪儿咋舌：“金陵一城还好，若要大范围普及，这得花多少钱啊？”</p>
“前期先这么干，待百姓们切身体会到了好处，再进行收费。”李青道，“收费也要让百姓占到便宜，不能超过成本；对了，预防性的药必须免费。”</p>
“这样……成本是个问题啊！”李雪儿道，“李家家大业大不假，可如此散财……终不能永远推行下去，必须得想办法收回成本。”</p>
李青沉吟了下，道：“那就从肥料下手吧，待肥料摊子铺开，在百姓有得赚的基础上，适当调整价格，以此做到收支平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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