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之中。</p>
半开的封格铁窗仍在摇曳，日光透过缝隙打了进来。</p>
仿佛，这一梦只是一瞬。</p>
李灵运坐在虞裳对面。</p>
他还是李灵运，只是比之先前，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p>
原本平易近人的剑道半仙，此刻脚下仿佛生出了一座巍峨的大山，人还是原来的人。</p>
只不过，站得更高了。</p>
“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p>
李灵运拨弄着一缕白发，仿佛还沉浸在梦里。</p>
“他这是，将我丢失的五十年，以这等方式又还给我了么？”</p>
直至梦醒。</p>
李灵运想过了这前后的经历，知道以燕云歌的能力，是没法让自己做到这点的。</p>
所以，这背后另有其人。</p>
虞裳肯定了他的猜测：“仙人也怕沾染因果。你若是死了，那么万事皆休。”</p>
“你若不死，旁人欠下的因果，终究是要还回来的。”</p>
李灵运闻言，目光落在虞裳身上：“那你，与我是同道人么？”</p>
“当然。”</p>
虞裳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你有你的因果要了结。而我，同样也有旧事未了，如今三魂归位，不可能当做一切从未发生过。”</p>
“到你成仙之前，这也许是你我最后的一次相见。”</p>
“所以，我准许你再问一个问题。”</p>
李灵运闻言认真思考。</p>
这样的一幕，当初同样发生在他与蝉仙身上。</p>
李灵运如今已经有了经验。</p>
他修成半仙，这是走了自己的道。</p>
同样的。</p>
彻底成仙，这也没办法问于旁人，因为每个仙人都是天地之间独一无二的存在。</p>
他现在能做的，大概就是争取多渡几劫。</p>
这样一来，等到成仙之日。</p>
他所历经的劫数加身，可以让他立刻成为仙人中极其强大的存在！</p>
仙有七劫，他已经过了苦劫，情劫。</p>
剩下还有五劫，分别是魔劫，空劫，骨劫，死劫，妄劫。</p>
其中，空劫与魔劫，当初蝉仙已经讲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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