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出面指认西厂掌事万喻楼，都是他指使我，给同僚下毒。”</p>
“还，还有，刚刚西厂厂公雨化田，就是从城南率部离开的。”</p>
“这是我知道的全部了。”</p>
检查过那些被毒杀副将、校尉尸体的许山，通过通灵发现他们，多是在用餐之后暴毙。</p>
尸检的结果，则是他们都中了一种慢性毒药。</p>
这种有滞后性的毒药，让他虽无法直接找到真凶，但也锁定了大致范围。</p>
雨化田带人想要悄无声息的出城，绕不过城防营的。</p>
借今晚这个机会，他把所有嫌疑人，暗中调到了城南。</p>
一番试探后，对方原形毕露。</p>
“你说的这些，不是什么秘密了。我想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p>
“死了的几名兄弟，分别位于六合、栖霞、城东以及城南营地。”</p>
“而且，你与他们之间并没有直接交集。包括你跟万喻楼之间，最近都不曾碰过面。”</p>
“所以，对内、对外，你最少有一个上线。而这背后则是一张，潜伏在城防营乃至京城的情报网。”</p>
‘咕噜。’</p>
待到许山分析完这些后，这名被泼醒的副将，忍不住的深咽一口唾沫。</p>
“大，大人，我，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
“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在这打哑谜。刚刚的刑罚都是皮肉之苦，锦衣卫的手段，你应该有所耳闻。”</p>
说完，许山往后一步走。</p>
“介绍一下，华茨树、华大师的首徒周楠。”</p>
“他会让你痛觉，达到武者的极限，但绝不会让你死。”</p>
“开始吧！”</p>
伴随着许山的一声令下，手持银针的周楠，一根根刺入了对方穴道内。</p>
刹那间，身体对痛感越发敏感的副将，双眸通红，青筋外爆。</p>
而顺势拔出剔骨刀的李元芳，满目冷厉的走向了对方。</p>
背朝他们的许山，闭目养神！</p>
凄厉、惨烈的嚎叫声，在持续了数十息之后，对方终于开口道：“华明，是原城防营主将华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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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伯侯曾经安插在京的暗子，都在他手里掌握着。”</p>
“另，另外，据我所知，北伯侯的旧部，在化整为零的向京城周围聚拢。”</p>
“这，这背后应该有林首辅及宁王的筹划。”</p>
“还，还有，雨化田临走时，让我调查王启年的动向。”</p>
“我就知道这么多，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杀了我，杀了我。”</p>
听到这些的许山，冷笑的转过身来道：“消失的王启年，还真引来了雨厂公的注意啊。”</p>
随后，单手搭在乌解羽肩膀上的他，开口道：“去，用他们传递情报的方式，给雨厂公吃颗定心丸。”</p>
“明白。”</p>
当乌解羽去忙这些时，许山把夜麟召到了自己身旁。</p>
“给我彻查此案！”</p>
“特别是六合、栖霞、城东以及城南。”</p>
“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毒杀，这几个地方的参将及校尉的。”</p>
“应该有更深层的筹划在里面。”</p>
“明白了。”</p>
待其说完这些，许山指向这名血肉模糊的副将道：“对外宣称，他被调往栖霞山营地。”</p>
“会有人明里暗里核查，真实性的。你就从这里入手！”</p>
“记住了，不要打草惊蛇。”</p>
“他们什么时候死，怎么死……我说了算。”</p>
“是！”</p>
领命之后，夜麟迅速离开。</p>
而许山则率部，不紧不慢的朝着南郊黑市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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