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崇杰一想起来就觉得心痛得很。</p>
信国公老夫人若有所思。</p>
杏杏凑近了，问信国公老夫人：“老夫人，我能看看吗？”</p>
信国公老夫人自是无不许，把手上那沓以血墨书就的经书递给了杏杏。</p>
于崇杰欲言又止。</p>
这是珠珠以血写就的经书，怎么能随随便便给外人看。</p>
但信国公老夫人都把经书递过去了，于崇杰觉得自己再说反而显得有些驳了他祖母面子了。</p>
于崇杰只能叮嘱一句：“小心些，别弄坏了。这些经书下午的时候，要拿去水陆道场上烧了的。”</p>
杏杏头也没抬，只应了一声。</p>
她轻轻的取出一张纸来，凑到跟前，闻了又闻。</p>
杏杏细细嗅过之后，又取了另外一张。</p>
于崇杰忍不住了：“你这是在作甚？”</p>
“等下再说。”杏杏又抽出一张来，细细闻了闻。</p>
这下她确定了。</p>
她把经书交还给了信国公老夫人，倒也没多说。</p>
信国公老夫人看在眼里，等把于崇杰打发走，立马问杏杏：“怎么了？”</p>
杏杏倒是也没瞒着信国公老夫人，解释道：“……因着我打小就被达奚奶奶带着辨别药材，五感要比一般人来得更灵敏些。这里头掺的血，不是人血，是鸡血。”</p>
她方才没当着于崇杰的面说这个，自是因为她说了于崇杰八成也不会信，到时候还要废口舌解释，怪没意思的。</p>
至于同信国公老夫人说，杏杏自然是不愿意信国公老夫人被这样的手段蒙骗。</p>
于明珠也怪没意思的。</p>
又想讨好家里人，又不舍得下本钱，弄些鸡血来糊弄人。</p>
当然，这种吐槽于明珠的话杏杏就不会跟信国公老夫人说了，只告诉信国公老夫人是鸡血，她自有决议。</p>
信国公老夫人一听杏杏这么说，许久没说话。半晌，眼神里露出几分疲态来，叹息道：“……明珠那孩子，是有些走歪了。实际上她不必做这些，她爹娘兄长也会十分怜惜她。”</p>
“老夫人，还有一桩要紧事…”杏杏顿了下，还是道，“我昨日陪奶奶去白云观后山挖野菜时，遇到一个蛇洞，蛇洞前有放火驱逐捕捉的痕迹。偏生昨日又碰上您被蛇咬一事。我昨晚回去想了想，总觉得还是太巧……我就去找了下那条被打死的蛇，今儿早上又去了后山一趟，通过蛇洞里遗留的一些黏液痕迹，是不是同一条不好下定论，但最起码能肯定，这是同一种毒蛇。”</p>
信国公老夫人与青鸾嬷嬷神色都变了变。</p>
若是同一条毒蛇，那就说明是有人捉了那毒蛇，把它放了进来！</p>
也就是说，信国公老夫人被毒蛇咬一事，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而为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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