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哪里能放心得了，左思右想，还是跟着于明莘一起去了。</p>
等到了老信国公那儿，却是在偏厅，厅里也没旁人，只有老信国公与信国公老夫人最宠信的亲信青鸾嬷嬷在。</p>
二夫人手脚都有些软，进去给她公爹请过安后，满脸是笑：“父亲，不知道您喊四丫头过来，可是这丫头哪里做得不好，犯了什么事？”</p>
老信国公神色淡淡的：“老二家的，你先出去。”</p>
二夫人一窒，但还是挤出笑来，礼仪十全的退下了。</p>
屋子里就剩下了老信国公，青鸾嬷嬷与于明莘。</p>
于明莘是个胆子小的，这会儿见她向来不苟言笑的祖父把她嫡母都赶了出去，腿都吓得瑟瑟发抖，人都快哭了。</p>
“四丫头……”老信国公一开口，于明莘就腿弯一软，差点给老信国公跪在地上。</p>
于明莘好不容易站稳：“祖、祖父。”</p>
老信国公微微拧眉。</p>
说实话，他不太相信这事是四丫头干的。</p>
毕竟四丫头从小到大这性子摆在这里，真要让她害人，她未必有这个胆子。</p>
更遑论是去谋害向来对她不错的祖母？</p>
老信国公想到这，再看看眼前被吓成鹌鹑的孙女，叹了口气，声音放缓了些，把手里一直拿着的木雕往前推了推：“你可认得这个？”</p>
于明莘抬起头，一看，见是她前不久刚送个她祖母的木雕，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认得，这是我送予祖母的礼物。”</p>
老信国公盯着于明莘的表情，语气依旧和缓：“四丫头，好端端的，怎么想到送这么一个东西给你祖母？”</p>
于明莘手指缠了缠，如实交代：“……其实是那日，我见姐姐们在暖亭里做女红，她们在说，祖母年纪大了，要亲手给祖母做些东西以表心意。可我的女红……”</p>
于明莘有些发白的小脸，染上一抹红晕，显然不好意思极了，她垂下头：“我的女红，有些拿不出手。我便想着，送祖母个旁的东西。恰好后头我出门逛街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议论，说是珍宝阁里新来了些南蛮的新奇木雕，寓意都好得很，很是得长辈的喜爱……我便去买了它回来。”</p>
于明莘回完，还有些惴惴不安：“……祖父，是不是我没亲手给祖母做女红，不太好……”</p>
老信国公没说话，他一直在盯着于明莘的表情，自然是知道，于明莘没有说谎。</p>
难道，这真的是巧合？</p>
老信国公手指敲击桌面，一声又一声。</p>
于明莘站在那儿，越发茫然无措。</p>
老信国公突然开口道：“你方才说，是你出府的时候，有人在议论南蛮那边来的东西……你可记得，是什么人在议论？”</p>
老信国公这么一问，于明莘脸上先是闪过一抹茫然来，继而她便拧眉苦想，但怎么都想不起来。</p>
她只能弱弱道：“……祖父，孙女实在想不起来他们的长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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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