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人，他们都有自主性，不用太费心思，你要是有不懂的，可以问零。”</p>
“还有小白，你别怪小白平时针对你，它只是太爱吃味，心眼不坏的，它是这天底下最可爱的小家伙，你好好待它……”</p>
白明微再一次将他的话打断：“重渊，别说这些，好不好？”</p>
萧重渊拼命地想要反握白明微的手，却终究有心无力。</p>
他只得放弃，而后对着白明微的方向，噙着温柔的笑意。</p>
就好像，他不是病入膏肓之人。</p>
而像是每一次心爱的人就在近前，他情到深处忍不住露出幸福而欢喜的笑意。</p>
他说：“傻姑娘，别怕，不论我在哪里，都会陪在你身边……”</p>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微弱了。</p>
仿佛上天给了他回光返照的时间，就是为了让他再与心爱的人对话。</p>
尽管话题那么简单。</p>
白明微咬住下唇，死死地咬住。</p>
片刻之后，她把脸贴在萧重渊的手上，一遍遍忏悔：“重渊，是我对不住你，我本该可以救你的，我本该可以的……”</p>
这时候的她，只觉得心痛，难过。</p>
更多的是茫然。</p>
对的，茫然。</p>
这样的茫然，并非是对未来的不确定。</p>
而是面对至亲至爱即将离去时，脑子的混乱与空白，使得她产生茫然的心绪，从而对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反应有所迟钝。</p>
萧重渊安慰她：“小姑娘，别难过，没事的。”</p>
白明微闻言，却是紧紧咬住嘴唇。</p>
覆面的白布已经血红一片，但她的泪却没有落下。</p>
她的语气十分沉哑：“重渊，你怪我吧，你怪我的话，我会好受些。”</p>
萧重渊轻轻摇头：“你没有做错，我怎会怪你？”</p>
白明微死死咬住唇，没有言语。</p>
萧重渊又自顾自地说起了话：“你知道吗？我做了好长的梦，好像把我这一生的经历，都回顾了一遍。”</p>
“后来，我梦到你落泪的场景。很不可思议吧，我什么都看不到，却能梦到你落泪的样子。”</p>
“我怕我来得晚了，你会难过，所以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来到你身边，不能晚了，绝对不能晚了。”</p>
“但是我明明已经来了，你怎么还难过呢？”</p>
白明微闻言，连忙告诉他：“我不难过，没有伤心，我很好，真的。”</p>
萧重渊露出一抹安心的笑意：“别难过，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不快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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