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忙不迭点头，于是江泷松开对他的钳制，“那好，我去试试。”起身毫不留情地回了他们的房间。</p>
桑榆和杨潘晓面面相觑，随后跟着他的步伐往隔壁去，便看见江泷去了趟浴室，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舀了一瓢水走到床边，对着睡到不省人事的柳莫淮兜头就是一浇！</p>
桑榆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看见本来如何都叫不醒的柳莫淮忽然有了动静。他甫然睁开眼睛，被糊了一脸的水呛得一阵咳嗽：</p>
“江、咳咳！江泷，你想谋害同事吗？”</p>
“特殊叫醒服务，初次体验不用钱，记得打五星好评。”江泷把水瓢扔回浴室，抱着手看还有些云里雾里的柳莫淮，“又出事了，过来看。”</p>
听到这话，柳莫淮最后一点睡意也消失了。</p>
玄关处，柳莫淮抓着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看不见表情。江泷倒是面色沉静，同桑榆交流：“郑大爷还在厨房？”</p>
桑榆思索了片刻：“没有听见动静，应该还在的。”</p>
江泷瞥了一眼柳莫淮，叹道：“行了。站起来，剩下的人不能动死在这里。”</p>
“……”柳莫淮深深埋头，半晌才露出苦笑，“你说这种情况我们有什么用呢？”</p>
“至少别让更多的人死掉。”江泷面无表情，“你之前记了林丽娟的电话号码对吧，给她打个电话。”</p>
柳莫淮应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侥幸没被水浇坏的手机，按键声滴滴响，很快变成一阵绵长的等待接通的回音。</p>
一共五个人，都或蹲或站地杵在柳莫淮身边，都盯着那小小一块手机屏，等待着对面人的接通。</p>
电话接通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小心翼翼地松了口气，五个大活人对着屏幕，柳莫淮开口道：“林大娘？深更半夜打扰了，不知道你那边还好吗？”</p>
短暂的沉默之后，那边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哭声。柳莫淮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林大娘？发生什么了？喂？”</p>
那边足足号哭了几分钟才停下来，细细听去，那却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而不是林丽娟的。</p>
“你是……柳警官？”他哭得太久，声音都沙哑了，“我妈她……她……”</p>
柳莫淮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抬头看了一眼紧蹙着眉的江泷，又问：“你妈她怎么了？”</p>
“她死了！”他又开始呜呜咽咽，仿佛伤心到不能自已，“就在今天下午啊呜呜呜……她老人家怎么突然去就了呢，我这个做儿子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p>
柳莫淮张了张嘴，苦涩道：“你妈她怎么死的？”</p>
“我也不知道啊！”他哭诉道，“今天下午她回家之后一直很正常，傍晚忽然开始喊累，然后做完饭就去睡觉了……我晚上衣服没洗想喊她起来洗衣服，谁知道……谁知道人都凉了！”</p>
江泷在一旁道：“有没有拉去检查一下是因为什么死的？”</p>
“我带我妈去了！可他们都说是自然衰老，让我节哀，这怎么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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