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仍不敢说，他的逻辑线正确无误。他微皱眉头，注视着那幽暗深沉的“聊天窗口”，还有里面外接神经元的动态图形，以及意为“交换”的礼祭古字符号，思维忽有一个小小的跳转：</p>
既然是“聊天”，他这边应该怎么回？</p>
正想着，幽暗的“聊天窗口”中，黑暗翻涌，将呈现的符号和图形无声抹去，然后，又是一组符号出现。</p>
这回就不再是礼祭古字了。</p>
其实线条勾勒依稀还是刚刚的感觉，但具体要简化太多，而且从立体结构变成了平面结构，一眼就能看出是一种象形文字，但又与地球上存在的截然有异。</p>
这是天渊通用语。</p>
罗南一怔，还有这种操作？</p>
这段天渊通用语的意思，与上一轮基本没有差别，仍然是那句“可有所求？可有觉悟？可有准备？”</p>
同样的意思，用这门语言表达，句子结构就顺眼很多。</p>
罗南动了动手指，几乎想尝试一下，直接在“聊天窗口”手写会不会有结果。但心念再转，忽有所悟，还是没有动弹。</p>
然后不出他所料，这段天渊通用语文字很快变化，仍如上一轮，化为“外接神经元”的动态图形以及一个简短词汇：</p>
“交换。”</p>
罗南静静看着，并无动作。</p>
大约一分钟后，第二组符号消失，第三组符号呈现，仍是象形文字，但这回就是罗南从小学习的母语了。</p>
幽暗“聊天窗口”无声地逐字显现：</p>
“可以说出你的请求了，只要准备好代价。”</p>
嗯？这个“翻译”味道好像有点儿怪？</p>
十几秒钟后，外接神经元的动态图形如期再现，下面的字眼儿仍然很简洁：</p>
“代价。”</p>
……等等，不是“交换”吗？</p>
怔了几秒钟，罗南真的笑了起来，但他仍没有动作。</p>
于是，“聊天窗口”中的文字符号再一次重构，这次则回到了最初，那个复杂的“礼祭古字”符号迷宫。</p>
罗南就知道，循环完成了。</p>
他仍然保持着耐心，看着“聊天窗口”里的文字符号一遍遍更替，从“礼祭古字”到“天渊通用语”，再到他的母语。</p>
整整十轮，至此罗南基本确认，再也不会有什么新东西。他终于将手探进了虚拟工作区，那处幽暗的“聊天窗口”，尝试手绘不果，然后就换了纯粹的意念，这回可以了。</p>
“我该怎么做？” 「今日预期目标完成33333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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