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餐团圆

“……”李可怜大汗。

后来的一段日子里，为了早日摆脱这个虚名，李可怜坚持每天对着镜子练习各种表情，然后用训练后颇有成果的脸去跟各位练习生乃至老师总之各式人物打招呼。

后来，她还没去找郑秀晶，宋茜姐姐和aber就找上来了。

“可怜啊，”宋茜一脸忧心忡忡，“大家都说你撞邪了，没事吧？”

“对啊，我朋友也是这么跟我说，”aber接话，“他们都说你笑得很……邪恶。”

“……”李可怜又汗又默。

后来……也就没有后来了。

最冷的冬天，有这几个小女生陪着就这样过去了，倒也没李可怜想象中寒冷。但是好景不常，该来的终归还是会来。

第一次大考已经定在一月底，届时会进行第一次成员洗牌，表现不及格甚至不到预期的都会被刷下，为半年后的出道预先清减人员。

私底下再怎么嬉戏玩闹，一到练习时间，大家都收起玩心，认真地面对每一次训练。连李可怜也收起了自己玩世不恭的怠慢，换上了一副凝重的表情。

练习到凌晨，然后再回宿舍睡几个小时，早上又奔回来练习室，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拉扯着大家的神经。说不上是敌意，但是空气中满溢的紧张没人敢懈怠。

2009年并没有理会大家的紧张，甩着2008年的尾巴并取代了它。

新年第一天，有家的孩子都回家过年去了，留在公司宿舍的就剩宋茜和李可怜而已。两人早上特意吃得丰富了些才去训练，又因为新年的关系比平日还要早结束了训练，牵着手一起转了圈超市才回家的。

宋茜说要给李可怜吃吃正宗的中国菜，在超市里逛得如鱼得水，李可怜是料理白痴，只能跟在后头听宋茜姐姐说这个菜怎么样才算新鲜，那个菜等会会怎么煮，适时地帮忙拎几把菜。

当晚饭菜确实丰盛。

只是饭后宋茜姐姐打了个电话后，就眼红红地说有点不舒服，说要回房休息。

李可怜乖巧地点头，乖乖地目送宋茜回房，自己起身把碗都洗了。听到宋茜在房里压抑的抽泣声，便又敲了敲门，“姐，我有点东西漏在公司了，我出去一趟。”

于是新年第一天，李可怜穿着厚厚的大衣顶着白雪跑到公司练习，把宿舍留给想家的宋茜。

晚上的公司本来就人少，灯光也跟以前一样暗。李可怜站在公司里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竟神差鬼使地步入了地下室，没有走向自己的练习室。

地下室跟以前真没什么不同，李可怜来回走了几次楼梯，也没想明白自己之前为什么会被这楼梯耍得团团转，竟然几度找不到出口。

地下练习室的门紧紧关着，没有开灯，却隐隐有音乐声传出。李可怜贴着门上的玻璃看了看里面，只看到了泛着冷光的镜子，不由得想起自己几个月前在这里的奇遇。

任李可怜再怎么不理世事，这几个月的练习生生活也让她知道了上次那个小蘑菇头竟然是已经出道了的前辈……好在李泰民没有回头找他算账，不然依当时她的无礼，在重视辈分的韩国绝对可以被□□惨。

李可怜只能奢望自己不会再遇到当初的那个前辈，或者那个前辈已经把她当成一颗小沙子丢出了人生之外，那她就可以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傻事了。

既然没有人在里面，本着环保的原则，李可怜扭开门而入，打算进去把音乐关上。

却在灯亮起的瞬间，被倒在地上的人吓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