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２３、老鬼子的诡计

“消消气、消消气。你刚才不还劝我，用不着跟这禽兽不如的东西生气吗？这就是一个挨枪子儿的无赖，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咱不生气。”她边说边拉着丈夫坐下。

张玉瑾说的没错，她老公是一直都在劝她犯不着跟这么一个无赖、又无耻的恶魔生气。可是，纵然他李胜华早已经悟透了、淡定了，变得荣辱不惊了。

但也架不住谷寿夫这恶魔的无耻、无赖之极啊。人家都恬不知耻的全盘否定了，那他李胜华就是再有定力，也难免忍无可忍的愤怒大爆发的揭露那个恶魔的无耻嘴脸。众旁听者也都愤怒大爆发了。

包括楼上的旁听者也不例外，都满腔怒火、悲愤之极的怒斥着谷寿夫的无耻、无赖德性。老梁也一拳砸在护栏上一跃而起的怒斥道：

“无耻至极！无赖至极！敢做不敢为，算什么东西！”

众旁听者：“臭不要脸，杀了那么多中国人，你居然敢说你不知道！杀了老鬼子！枪毙谷寿夫！”

被告席上的谷寿夫带着同声译耳机，边打量着旁听席上愤怒的人群，边故作镇静的大声用日语斥责道：

“我抗议！抗议你们的人身攻击！你们这些人身攻击是不人道的，是在虐待战俘，是违反国际公约的。”

审判席上的石审判长瞪着得意的谷寿夫，又打量了一下依然吼骂声不断的旁听席，就有些尴尬和无奈的边敲着法槌边大声制止道：

“肃静、肃静。抗议有效！请法警维持好法庭秩序！请大家保持理性。法警，把在中华门外万人坑里挖掘的遇难同胞头骨抬上来。”

旁听席，乃至整个法庭都傻眼般的寂静。在寂静中几乎人人都盯着审判席上的法官们而懵圈不解。特别是审判长，整个法庭里除了少数明白人外，几乎绝大多数人都盯着他，都在等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审判长自然也明白，这一双双眼睛为什么都齐刷刷的盯着自己，在不解、懵圈、狐疑，甚至都有些愤懑中，期待着他的合理解释。而他又不能给他们什么解释呢。

毕竟，法理在那儿摆着呢。包括监审官在内的众多眼睛都在看着呢。他作为审判长自然不能违反法理的去偏袒谁。即便是面对罪恶滔天的恶魔谷寿夫，也不能不顾及他的合理抗议而偏袒旁听者。

正是因为如此，才让谷寿夫逮住机会，钻了空子。或者说，他也是故意为之，有意在制造机会而钻空子。这些，除了法庭里的公职人员外，也只有极少数懂律法的人们才能看明白其中的门道。

李胜华自然就是这少数人中的一位。毕竟，他是搞法学的，还是留美归来的博士；他还能看不透这些门道。特别是谷寿夫搞诡计的那些门道。

因此，他就边盯着谷寿夫，边愤懑的斥责道：

“这无耻的家伙，居然还玩起了阴谋诡计了。我说他怎么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一副狂傲不屑的嘴脸。”

本来就很懵圈的张玉瑾，听着老公这莫名其妙的斥责，就更加不解其意的赶快追问，谷寿夫玩什么阴谋诡计了。

李胜华就凑近爱妻启发道：“这老鬼子，一直都是一副狂傲、不屑的嘴脸吧？那旁听席的人看到他的这幅嘴脸肯定恼火火大吧？

刚才不就火大了的怒斥他了？让那家伙戴着机会提抗议了，明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