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７４、惨无人道

当然，能看出谷寿夫的这点诡计伎俩的，自然不是他李胜华一个。至少老梁和法庭里的公职人员都能看得出来。

正因为如此，石审判长才懒得搭理谷寿夫般的冷笑了一声后，就边敲着法槌边大声说道：

“肃静、肃静。传证人田伯烈出庭作证。”

田伯烈走上证人席后，举起一份报纸和一本书说道：

“我是英国《曼彻斯特卫报》驻南京记者田伯烈。我手里的这份报纸，是报道南京战争时日军暴行的《曼彻斯特卫报》；这本书是我的记实著作《外人目睹中之日军暴行》。

书里的日军暴行都是我亲眼看到的。我最难忘的日军暴行记录是：

日军进城后的两天之内，连续不断的屠杀，大规模的劫掠，侵扰私宅，侮辱妇女，一切都失去了控制。街道上堆满了平民的尸体，其中一大部分是，13日午后及晚上日军入城时或被枪杀，或被刺死的。

中国士兵，都已抛弃了枪械，有的则已脱掉了制服，但日军仍大肆搜捕，捆绑在一起而加以枪杀。据我们所知，除了散兵和暂充夫役的华人外，日本军队里面没有中国士兵的俘虏。

日军曾强迫中国警察从难民区的一个宅子里拉出了四百个难民，每50个人排成一个行列统统杀掉。

12月17日，星期五。劫掠、屠杀和奸淫的事情，有增无减。16日白天和夜间，被强奸的妇女至少有1000人。

一个可怜的女人竟被强奸了37次，一个兽兵在强奸时，因为5个月的婴孩哭声不断，便把他活活闷死······”

情绪再度近乎失控的枣花边嚎啕大哭，边起身哀求道：

“不要念了，不要再念了。太残忍了······”

老梁边扶着枣花坐下，边掏出手绢给她。并斥责着禽兽！畜生！

早已经愤懑不已的根子则边起身挥舞着拳头边怒吼道：

“老鬼子，你还敢说这些不是真的，还敢说这些是编的吗？你再敢睁眼说瞎话，就直接把你毙了！”

如果说谷寿夫的无耻诡辩点燃了众旁听者的怒火。那枣花的哀痛和根子的愤懑，则无疑是燃爆了大家的怒火。

要是没有法警和宪兵的阻拦，这挨千刀的谷寿夫就算不被怒火中烧的众人生吞了，也少不了一顿揍。

不过，就算是有宪兵和法警奋力阻拦制止、平息着众旁听者的怒火，众旁听者还是怒吼着斥责道：

“枪毙谷寿夫！毙了他！杀了他！”

李胜华边给爱妻擦着眼泪，边安慰道：

“好了，别哭了。法庭不会放过谷寿夫的。”

张玉谨：“那还要审到什么时候啊？这么多人都来证明他的累累罪行，难道还不能给他判刑吗？”

李胜华：“能、能，就快判谷寿夫那个老恶魔死刑了。好了，别难过了。”

旁听席上不时传来抽泣声和悲痛的哭声。记者们在惊诧之余就赶快拍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