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看着那幅画作，内心有些惊叹。</p>
用大写意画人物肖像，虽然有人画过，但必须技艺超绝才行。</p>
程晚这个年纪就能画得如此传神，这是让宁王没有想到的。</p>
“好了，日后殿下不在，我就能够看着殿下的画排解相思了。”程晚笑道。</p>
宁王将她打横抱起，“现在我人还在呢，就不用看画了，看人就好。”</p>
“回房吧，让丫鬟多点几盏灯，我要好好看看殿下。”程晚在他耳边吐气如兰。</p>
于是宁王的耳尖又悄悄红了。</p>
程晚真是越来越喜欢逗弄宁王了，每次见他不好意思就高兴。</p>
当然，这些做法虽然是让宁王不好意思了，可也激起了他的胜负欲。</p>
回到房中，多点了几盏灯后，宁王便开始将程晚翻过来覆过去地折磨。</p>
至于如何折磨，那是宁王殿下的事情，程晚也挺高兴的就是。</p>
但那封信到底装在了宁王心里。</p>
夜半时分，等程晚熟睡，宁王打开信笺仔细读着，脸色愈发难看。</p>
信中对他父母是如何被当今杀害的，写得一清二楚，就像是在当场一样。</p>
那到底是谁给他送的信呢？</p>
宁王眼神幽深。</p>
这般想着，程晚微微翻了个身，说了声“不要了。”</p>
看见程晚睡得脸红红的样子，宁王内心的深沉才散去了许多。</p>
将信笺放在烛火上付之一炬后，才吹灭所有灯上床。</p>
待他上来，程晚便循着热源抱住了宁王，宁王也回抱住程晚。</p>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梦。</p>
至于流言，总还是流传到皇宫里面去了。</p>
翌日一早，皇上就派了人来请宁王。</p>
作为皇上最疼爱的侄子，看见宁王就如同看见宁王的父亲，皇帝的兄长。</p>
“宁儿，最近京都流言你听说了吗？”</p>
皇上探究地看着宁王。</p>
宁王却坦然开口，“听说了，但也不过是些流言罢了，估计过段时日就得散去。”</p>
“那宁儿觉得那只是流言吗，或许是真的呢。”</p>
话及此，宁王红了眼眶。</p>
“皇伯父，我年岁小，父王母妃一起没了，是皇伯父养育了我，我虽然记不得父母音容，可皇伯父待我如父，我是记得的。”</p>
“皇伯父，就是我的父亲。”</p>
此言一出，宁王落下泪来。</p>
但他仍旧没有说他相不相信流言，皇上神色却缓和了些。</p>
最起码宁王算是给了皇上一个信号，流言不是他传出去的信号。</p>
“那皇伯父也告诉你，那些都是流言，皇伯父怎么会……杀掉自己的兄长嫂嫂呢。”</p>
这般慈爱的样子仍旧和宁王记忆中的皇上重合，然而假的就是假的。</p>
宁王垂下眸子，眼底是浓浓的嘲讽。</p>
见宁王和皇上都没有理会这些流言，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流言也便散去。</p>
一直到半月后湖州连日大雨，从山里冲出一块所谓天罚的石头，流言又开始传播。</p>
这一次，比上次流传更广。</p>
湖州连日大雨，终于水灾开始肆虐，湖州民众受到侵扰。</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