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辰打了高涛两巴掌就算了，现在他们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断了高涛一条腿。</p>
“最后问你一次。”</p>
顾思年竖起一根手指：</p>
“借条上到底有没有字？”</p>
顾思年说话的同时，小六子的脚已经踩在了高涛另一条腿上，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p>
“没有！没有字！”</p>
高涛吓得浑身发抖，哀嚎道：</p>
“借条都是白纸，上面的字都是后来加上去的。”</p>
剧烈的疼痛让高涛脑门上算是冷汗，再也没那个嘴硬的本事了。</p>
“噢？你在全县拿出去的所有借条一开始都是白纸？”</p>
“对。”</p>
“那加上去的借一还十，田契抵债是谁授意加上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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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下的令。”</p>
高涛惶惶不安地回答问题，第五南山奋笔疾书，一字不漏地全都记了下来。</p>
“那你为何要这么做？”</p>
“我，我……”</p>
高涛支支吾吾，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p>
“这一条我来替你说吧。”</p>
顾思年翘起了二郎腿道：</p>
“你是故意侵吞百姓的土地，谋取私利，对不对？”</p>
“是。”</p>
高涛耷拉下了脑袋，面如死灰。</p>
“最后一个问题。”</p>
顾思年用手抬起了高涛的下巴：</p>
“你区区一介商贾，若是背后无人撑腰怎敢做这种事？</p>
说说吧，谁是你的后台？”</p>
高涛闭上了嘴巴，表情极为挣扎，这话怎么能说呢？</p>
百姓们都竖着耳朵等答案，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是谁，但必须要高涛亲口说出来才管用。</p>
“蹭～”</p>
顾思年的手里多出了一把短小的匕首，就这么慢悠悠地抵在了高涛的咽喉处，吓得他面无人色，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p>
从刚才小六子踩断自己一条腿之后高涛就明白，面前这群人真敢杀了自己。</p>
顾思年嘴唇轻努：</p>
“三，二……”</p>
“黄大人！是黄大人！”</p>
高涛嚎啕大哭：</p>
“是黄大人让我这么干的，他说我们两家联手，能大发一笔横财。</p>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p>
全场哗然，真的是黄四俊！</p>
昌乐县的父母官竟然做出这种事。</p>
“很好。”</p>
顾思年笑了笑：“高掌柜早点实话实说，何至于断一条腿？”</p>
高涛连翻白眼，自己怎么知道会碰上这么一群狠人。</p>
第五南山也放下了朱毫微微点头，示意高涛说的话已经全部记下来了，并且小六子还拉着高涛的手掌在上面摁了个手印。</p>
高涛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p>
“光天化日行凶伤人，你们好大的胆子！”</p>
“来人啊，给本官全都抓起来！”</p>
中气十足的冷喝声响起，一张满带怒气的面庞出现在了顾思年面前。</p>
顾思年冷笑一声：</p>
“黄大人，您总算是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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