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柳翀又看了一遍手中的信，心中忽然闪过一丝疑惑，“这杜鹤寿是如何从回易之事联想到开榷市的？而且他当场提出开榷市便立即有那么多人响应，这不像是临时起意呀？”</p>
柳明诚欣慰地笑了笑，这孩子虽然反应慢了点，但总算还是注意到了：“那弹劾江北大营的御史前一日中午在公事房中写奏章，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人报给了杜延年，当晚户部尚书、盐茶转运使、鸿胪寺卿等几个人就出现在了左相府，你说这是巧合吗？”</p>
柳翀疑惑地翻了翻手中的信，发现并没有这段内容，看来柳明诚的消息来源不止一途。</p>
“那他能在半日之间联想到开榷市这个应对方法，也算是反应够快了。”</p>
柳明诚点点头：“应该是受了我们走私的启发吧，我们用这种方式解决了粮荒、养活了十万流民，他也想仿效。”</p>
柳翀大吃一惊：“您是说我们走私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p>
“望州养活了那么多流民，他但凡有点脑子就该想到这里面有问题。再说了，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难道你认为他安插在望州的会只有一个范夷吾吗？”</p>
“那他为什么没有趁机对付我们？这么好的把柄他放着不用？”</p>
“他这次倒的确让我刮目相看了，还算有点宰辅的度量，知道大局为重。”柳明诚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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