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康侯离京赴任的同时，柳翀收到了心心念念的佳人的回信，这次不是来催更的，而是问了一个问题：青霉素是何物，如何制作？</p>
这个问题让柳翀心里一惊：“青霉素”这个词是他在白郾用青霉素治疗外伤两个月行之有效后，才刚刚写入《太平惠民手册》和，收件地址是京城政事堂。</p>
这个章和不是别人，正是章乃琳的老管家！</p>
这就对上了！</p>
《太平惠民手册》新修订的乃琳有一本，还是柳翀亲手送给他的。他一个县令如果有公事要上奏政事堂，也应该是通过州、路逐级上报，越级直接往宰相手中递东西，这本身就不正常。</p>
柳明诚早就说过杜延年在望州的眼线不止范夷吾，还有一人，原来是他！</p>
呵呵，章县令，藏的好深啊！</p>
挖出了章乃琳，柳翀心里松了口气。不怕有眼线，就怕那人躲在暗处防不胜防，既然明了，那也就不足为惧了。</p>
晚上柳翀拿着醒好的葡萄酒来找柳明诚。</p>
“义父，尝尝新酿的葡萄酒，今天刚送过来的。”</p>
柳明诚撇了撇嘴，上次那个酒可不好喝，太涩了，以致于他对这葡萄酒没什么好印象。不过这次的酒好像不太一样，至少颜色就不一样。</p>
接过柳翀递过来的酒，柳明诚轻轻尝了一口：“嗯？这次的好像不涩了。”</p>
他又尝了一口，又接着一口，直到半杯酒全部入腹，笑容浮上脸庞：“这次的不错，不涩，也不那么酸了。”</p>
“祖母也是这么说的，她今日喝了一大杯呢！”柳翀很得意。</p>
“这酒有名字吗？”</p>
“还没有，您给起一个？”</p>
“嗯——就叫‘郁金香’吧！”</p>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倒是贴切！”</p>
“嗯。白郾没事吧？”</p>
“没事，就是一开始吓得不轻，已经缓过来了。”</p>
“他的安全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对方失败了一次，未必不会再来乃琳！对不对？”</p>
柳明诚笑着点点头：“怎么发现的？”</p>
柳翀不敢暴露他和杜心悦的交往，便推说是有人发现章乃琳的仆人通过急递铺往京城送东西，他因此起疑，查了一下地址，发现是政事堂。</p>
“他送的只是一本医书而已，就是你编写的那本。”柳明诚既然知道章乃琳有问题，自然会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知道他往京城送了什么东西也不足为奇。</p>
“那您是怎么发现他有问题的？”</p>
柳明诚从抽屉中翻出一页纸递给了柳翀，柳翀接过一看是章乃琳的履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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