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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秦棠抵达北城是第二天凌晨，天寒地冻的，下了飞机冷得直哆嗦，里三层外三层，秋裤都套上了，还是被结结实实冷到了。</p>
张贺年安排来接机的人不是别人，是蒋来。</p>
上了车，蒋来一边开车一边说：“刚刚差点认不出你。”</p>
“你不会要说我变黑了吧？”</p>
蒋来：“谁说你变黑的，我看刚刚好，你什么样都招人喜欢。”</p>
秦棠被说得不好意思低了低头，“不好意思，这么晚还麻烦你来。”</p>
“不麻烦，我刚好有空，顺手帮贺年这个忙。”</p>
晚上雪大，又是夜路，车速不快，蒋来扶着方向盘，“你饿不饿？”</p>
“不饿，在飞机上吃了东西。”</p>
“这次来打算待多久？”</p>
“应该待到过年。”</p>
“跟贺年一起过年？”</p>
秦棠不确定蒋来是不是知道她和张贺年的关系，试探性问了声：“他……是不是都说了？”</p>
“还记得严冬么？”</p>
“记得。”</p>
“严冬是第一个知道的，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p>
好在戴着帽子，就算耳朵通红也看不见。秦棠侧头看向窗外，一片漆黑，周遭静密无声。</p>
回到阔别已久的景苑。</p>
进屋开灯，蒋来把钥匙交给秦棠：“屋里提前打扫过，冰箱有食材，贺年提前交代过，钥匙也给你，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走了。”</p>
“谢谢你，蒋先生。”</p>
等蒋来走后，秦棠抱着手机给张贺年发微信：【我到景苑了。】</p>
张贺年的电话过来。</p>
秦棠接听，刚喂了一声，张贺年磁沉的声线从听筒传过来，“一个人怕不怕？”</p>
“不怕。”</p>
屋子里的摆设和她走的时候没多大的区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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