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灯,房间陷入黑暗。</p>
被子摩擦出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p>
秦棠没有睡意,他身上烫得惊人,屋里很暖,硬是闷出薄薄一层汗,她的脚钻出被子,刚动一下,张贺年温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热?”</p>
“嗯。”秦棠从他怀里出来一点,他身上的温度真的很高,吓得她伸上摸他额头,确认没发烧。</p>
张贺年笑了声:“我没发烧。”</p>
秦棠:“你身上好烫。”</p>
“男人体温天生比女人高,我还喝了酒,加速血液循环。”</p>
秦棠再三确认,摸他的脸、脖子,“真的没有不舒服?”</p>
他拽她手腕,人跌他怀里。</p>
她不动,他闭眼休息。</p>
“哥哥,想听你讲粤语。”</p>
张贺年摁住她后脑勺压向自己,来到她耳边,嗓音特别低,只用她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荤话。</p>
秦棠捂住他的嘴,又羞又燥,“好了好了,我们睡觉把,别说了。”</p>
张贺年明目张胆的坏,恶劣,明明长得冷峻,犹如绵延不会融化的雪川河流,“昨晚不是你缠着我说?越粗俗你越爱?”</p>
那是因为这个人是张贺年。</p>
仿佛是深入骨髓的毒,早在她年少时期,已经被侵入五脏六腑。</p>
“生气了?”</p>
她没说话,张贺年睁开眼,温柔询问。</p>
“没有。”秦棠吻他的唇角,“我爱你。”</p>
床头灯猝不及防一亮。</p>
突如其来的光线有点刺眼,秦棠还没来得及闭眼,后颈被一只大掌扣住,强迫对上他眼里翻涌的黑雾,旋涡,仿佛会被卷入,“你刚说什么?”</p>
秦棠心尖猛地一颤,一阵电流导遍全身,粉唇微张,没想到刚刚会说那句话,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p>
他们在一起这段时间,什么都做过,他连戒指都送了,唯独没有说过喜欢、爱的话。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