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佣人说：“你别乱说，二少什么时候带女人会过来，要说有，就之前一个，不过都是前女友了，二少现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p>
“那昨晚不会是带未婚妻回来了吧？”</p>
“那不好说，二少一大早就开车走了，也许昨晚真带女人回来过……”</p>
程安宁头越垂越低，做贼心虚，一团气堵在胸口，像把钝锈的刀子，慢慢凌迟。</p>
佣人是知道的，又不敢当面说，只能将苗头转移到别处去。</p>
周靳声的女朋友从来没间断过，尤其这几年，一个又一个，带回家来过的只有现在这个未婚妻，叫徐澄，是个艺术家，见过双方家中长辈，订了婚的。</p>
老爷子和老太太早早用过餐去后院练太极去了，王薇一早陪周礼丛出去爬山了，周礼丛便是周靳声的大哥，她的继父。</p>
程安宁吃完早餐，看见佣人拖着地毯和沙发巾下来，那是三楼书房的……</p>
心脏狠狠惊了一下。</p>
程安宁回到房间拨通卓岸的电话，跟他说：“卓岸，江湖救急。”</p>
“你讲。”</p>
卓岸是夜猫子，年底是最忙的时候，也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时间段，早上八点还在睡梦中被吵醒，迷迷瞪瞪的。</p>
……</p>
大年三十那晚上，景苑小区门口挂上灯笼，喜气洋洋。</p>
张贺年今早出门前说天黑前回来，秦棠便一个人在屋里补觉，这几天晚上没有睡好过，昨天生理期，以为能逃过一劫，结果是她把他想得太简单……</p>
按理说他出力更多，应该他更累，他却偏偏跟没事人似得，一大早还能出门。</p>
好像是去一位叫孟老的家里。</p>
她迷迷糊糊的，没等他说完便睡了过去。</p>
一直到傍晚，张贺年回来，秦棠才醒过来。</p>
张贺年心疼抱着她，啄吻她的唇，说：“这几天都不弄你了，让你恢复正常作息。”</p>
“你也知道我们作息不好……”秦棠小声控诉。 “憋了三年，忍耐不了。”</p>
秦棠弯眸，软白的手从被子伸出来缠他肩膀，耳垂染上薄粉，“那你没想过放弃我么？接受家里安排，你想要什么样的……”</p>
都有。</p>
张贺年不自恋，他这种家世，外人看着风光，里头什么蝇营狗苟，只有身处里面的人清楚，他当初离开桉城也是有这部分原因。</p>
“你当我是什么皇帝，想要什么样的都有，点菜呢。”</p>
“我见过夫人给你安排的千金小姐，都很漂亮……”</p>
张贺年刮她鼻尖，“没你漂亮。”</p>
女人都爱听漂亮话，秦棠不喜欢听别人说，但喜欢听张贺年说。</p>
即便是哄的，她也喜欢听。</p>
“高兴了？”</p>
秦棠眼里含笑，眼波流转。</p>
张贺年拿来外套，将她从被子里剥出来穿上，“高兴了？”</p>
“嗯。你今天去哪里了？”</p>
“去孟老那，你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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